第191章 年節[第3頁/共4頁]

明日就是除夕夜了，段嶺也未幾留他們，吃過後便遣去，連府內親兵也都各放回家過年。偌大的太守府中空空蕩蕩，隻剩三個尚未婚娶，父母已故的小兵，除夕時各自上山掃墓，年夜與段嶺武獨一併團年。

總算回到家了，段嶺先是上山去泡過溫泉，再返來吃晚餐。做飯的換成了武獨，吃不到鄭彥的甘旨，卻有種家常的溫馨。段嶺隻覺還是在河北舒暢。這或許是他最後的閒散光陰，來年一開春，事情將接踵而來，就冇這麼簡樸了。

述律端接了信，便解纜回中京去。

昔年在上京時，一到廿八，過得最勤的都是漢人，拔都家老是冷冷僻清，冇甚麼節日氛圍。郎俊俠則會買些鞭炮，帶著段嶺到城外去放。

“最後如何定罪呢？”段嶺說，“讓郎俊俠去做偽證？指認蔡閆是牧曠達的安排？”

天氣漸暗下去，武獨留了來客在太守府中，設席接待。段嶺又叮嚀林運齊與王鉦挨個問問，有何事需求太守處理的。

武獨最後說：“不管如何樣，讓他們去籌辦吧，把黑鍋扣在牧曠達頭上，朝廷反而更能接管一些。那天早晨，陛下說了一句話，叫我不要再讓你操心了。”

雖說這事與段嶺息息相乾，但與李衍秋相認後，自但是然就成為了李衍秋要處理的最大題目。李衍秋和父親有著不異的固執性子，他們兩兄弟，都有種當仁不讓的任務感。

“香也備好了。”武獨說，“明兒你祭你爹，我祭師父師孃和師姐。”

李瀟又寫了幾大頁紙，內裡談及河北的管理，大多是水利農田、築林工事等事件，段嶺看完後不由得拍案叫絕，預備開春後便據此調劑方向。

他與武獨參詳很久，武獨最後說：“如果先設局讓太子與牧相結合，讓他們踩進圈套裡，就是有能夠的。”

段嶺點點頭，笑道：“這話不假，來，我敬大師一杯。”

段嶺與武獨碰了杯，讓過一輪，大家便喝了。雖是年節官宴，席間相談卻大多是政事，聊聊喝喝，到得散席時，武獨喝了近一斤酒，便閉著眼，聽他們說話。

“大人。”保衛說，“述律端返來了。”

世人忙謙讓，說那裡那裡，要辛苦也是校尉最辛苦。

接著他又叫來述律端，述律端來到麾下已兩個多月，始終忠心耿耿，並且話很少，常日裡與士卒吃在一處，住在一處，也未婚娶，有甚麼事，向來不對外說。

說到底，假太子與牧曠達的事，天子在位，也輪不到段嶺本身去管。

又是一年了，不曉得拔都在做甚麼。元人不過漢人的除夕，就連遼國也是南來漢化後，方逐步過起漢人的節日。

“有封信你看看。”武獨說，“在你的嫁奩裡找到的。”

段嶺預備把這一萬兩黃金全數以官貸的體例兌成銀後，漸漸地放出去，放到蒼內行裡，讓他們過日子用，秋收今後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