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至親[第2頁/共4頁]

“糟了。”段嶺說，“你的傷還冇好。”

段嶺點點頭，這下牧府氣力大增，牧曠達已經有底氣與太子周旋對抗了。隻是眼下兩邊還不曉得，真正在等候機會的，竟然是段嶺。

段嶺記得昌流君說過，當年他也是隱姓埋名，拜入白虎堂中的。在臉上刺青，長年蒙麵，或許恰是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

“打完傷勢又要減輕。”段嶺勸道，“不要再等閒拔刀動武了。”

牧磬搖點頭，答道：“隻要太醫和爹曉得，他讓我誰也彆說。”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段嶺幾乎還覺得牧磬曉得了“父親”與“姑母”私通的事，但牧曠達既然不是牧磬的生父，便也都是彆人家的事，算不得甚麼。何如牧磬現在還矇在鼓裏……想想當真是一本爛賬。

“還好你返來了。”牧磬複又笑了起來。

“門房裡呢。”昌流君說，“武獨呢？”

段嶺聽到這話時，模糊想起上京的阿誰春季，淚水彷彿要從心底湧出來，他扶著牆，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冇有去門房，而是去看武獨。

段嶺疇昔抱著他，武獨奇特地問：“如何了？”

“你從哪兒返來的？”牧磬又問，“去了甚麼處所？”

昌流君點點頭，解開腰間的川資兜，把牧磬全部撈了下來橫扛著，帶到廊前，朝他說：“我給你帶了些好玩的。”

“表弟。”牧磬說，“是陛下生前留下來的。”

段嶺心頭一凜，公然還是感遭到了。牧磬向來心大，且仍然是少年民氣性，但這不代表他甚麼都不曉得，又不是傻子。朝廷中的觀點、經史館中的群情，包含大臣們對牧家的態度，都會令他發覺。

“三個月前，我聞聲經史閣的師兄們說話，他們都說我們家快完了。”牧磬說，“你外放到河北，黃堅巡稅，江州就冇幾個本身人。”

牧磬俄然摘了昌流君的蒙麵布，哈哈大笑。昌流君臉一紅，忙說：“彆鬨彆鬨。”

“去見過你爹了麼？”段嶺固然曉得牧曠達不會把多少奧妙奉告牧磬，但仍想從他口中套點動靜出來。

回到房中，武獨解開外套，胸膛、肩背上纏著的繃帶再次排泄血來。

“冇有。”牧磬說，“除夕那夜後，便冇甚麼客人了，王山，偶然候我有點怕。”

牧磬歎了口氣，說：“本年自年初起，陛下很不待見我爹。”

段嶺刹時震驚道：“弟弟？”

當天傍晚，牧曠達得知費宏德來了，忙設席以上賓之禮相待。兩邊酬酢數句後，費宏德便主動開口。

“這些年中，師侄常言如有人能結束這亂世，定是南邊人。”費宏德說，“我在遼、在元、在西涼馳驅了好些年，垂垂明白到他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