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至親[第3頁/共4頁]
“返來了?”段嶺在院裡站著。
段嶺記得昌流君說過,當年他也是隱姓埋名,拜入白虎堂中的。在臉上刺青,長年蒙麵,或許恰是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
“怕甚麼?”段嶺隨口道。
段嶺聽到這話時,模糊想起上京的阿誰春季,淚水彷彿要從心底湧出來,他扶著牆,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冇有去門房,而是去看武獨。
刺客們用的箭上淬了毒,但武獨也隨身照顧著解毒的藥,解藥與毒性這幾天裡非常較量了一番,段嶺也讓牧府中人前去采買配製解藥的藥材。但城裡很多藥鋪都已賣完了。
牧磬歎了口氣,說:“本年自年初起,陛下很不待見我爹。”
費宏德一起風塵仆仆,當著牧府的門房,也不好與段嶺說甚麼,隻是扳談了幾句路上之事。段嶺為免牧曠達疑他倆對供詞,便不帶他出來,隻在門房裡陪他喝茶,直比及牧曠達返來。
牧磬又說:“昌流君也不曉得去了哪兒。你也恰是因為這個才返來的,是不是?”
“你不會有事的。”段嶺安撫道。
“門房裡呢。”昌流君說,“武獨呢?”
“冇甚麼。”段嶺諦視武獨的眼睛,又在他唇上親了親,說,“想你了,費宏德先生到了,我去看看他。”
“能好。”武獨答道,“不要擔憂。”
“我猜是弟弟。”牧磬隨口道。
“他又進宮去了。”牧磬神奧秘秘地說,“王山,奉告你一個奧妙,小姑有身了。我要有個弟弟了。”
昌流君點點頭,解開腰間的川資兜,把牧磬全部撈了下來橫扛著,帶到廊前,朝他說:“我給你帶了些好玩的。”
武獨伸手來抱段嶺,段嶺說:“比來一向馳驅,傷勢不好癒合,不能再喝酒行房。”
牧曠達歎道:“冇想到,一眨眼也有好些年了。先生當年說過的話,也終究全數應驗,無有料錯,隻可惜我等目光短淺,心無宏才大略,不像先生站得高,看得遠。”
“一同去吧。”武獨起家,穿上外套,問,“昌流君也返來了?”
當天傍晚,牧曠達得知費宏德來了,忙設席以上賓之禮相待。兩邊酬酢數句後,費宏德便主動開口。
段嶺點了點頭,問:“比來府裡有誰常來麼?”
牧磬搖點頭,答道:“隻要太醫和爹曉得,他讓我誰也彆說。”
“偶然身在局中,確切冇法看破。”費宏德說,“以牧相之能,一力籌劃南邊,已實屬不易。”
但牧錦之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段嶺也冇敢多問。
段嶺又安撫了幾句,俄然感遭到了甚麼,昂首時倏見一個滿身黑衣的蒙麵男人,站在門外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