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至親[第3頁/共4頁]
想也曉得是蔡閆下的手,幸而房中另有很多藥材,段嶺再配了一次,為武獨敷上。
“待會兒再漸漸說。”昌流君說,“此次返來就不走了。”
回到房中,武獨解開外套,胸膛、肩背上纏著的繃帶再次排泄血來。
“不會的。”段嶺安撫道,“你想多了。”
“冇有。”牧磬說,“除夕那夜後,便冇甚麼客人了,王山,偶然候我有點怕。”
刺客們用的箭上淬了毒,但武獨也隨身照顧著解毒的藥,解藥與毒性這幾天裡非常較量了一番,段嶺也讓牧府中人前去采買配製解藥的藥材。但城裡很多藥鋪都已賣完了。
那他,也會垂垂地變得像李漸鴻麼?
牧磬俄然摘了昌流君的蒙麵布,哈哈大笑。昌流君臉一紅,忙說:“彆鬨彆鬨。”
“不礙事。”武獨說,“上點藥就行。”
牧磬還是很聰明的,問完這句話後便神采黯然,不再多說。
“必然必然……”
武獨正躺著歇息,聞聲聲音時也冇睜眼睛,隻是朝裡頭讓了讓。
“費先生呢?”段嶺問。
“我的字醜。”昌流君說,“托王少爺給您捎了口信,他冇說?”
牧磬搖點頭,答道:“隻要太醫和爹曉得,他讓我誰也彆說。”
段嶺心頭一凜,公然還是感遭到了。牧磬向來心大,且仍然是少年民氣性,但這不代表他甚麼都不曉得,又不是傻子。朝廷中的觀點、經史館中的群情,包含大臣們對牧家的態度,都會令他發覺。
段嶺頓時一震,心臟狂跳,幾近要喘不過氣來。
“能好。”武獨答道,“不要擔憂。”
牧磬比昌流君個頭小了很多,一躍而起,騎在他的背上,歡暢得不住叫。
“你不會有事的。”段嶺安撫道。
“你如何曉得是弟弟的?”段嶺說,“萬一是個小公主呢?”
牧曠達歎道:“冇想到,一眨眼也有好些年了。先生當年說過的話,也終究全數應驗,無有料錯,隻可惜我等目光短淺,心無宏才大略,不像先生站得高,看得遠。”
“王山!”牧磬笑著出去,段嶺給武獨穿上衣服,表示他在房中躺一會兒。
他不曉得來了多久,就是這麼悄悄站著,瞥見牧磬的時候,蒙麵巾下的眼睛眯了起來,正在笑。
昌流君小時候應當和牧磬長得普通的都雅。
牧磬又說:“昌流君也不曉得去了哪兒。你也恰是因為這個才返來的,是不是?”
昌流君伸手去拿,牧磬便又抱著他,說:“你上哪兒去了!如何也不寫封信返來!”
“糟了。”段嶺說,“你的傷還冇好。”
段嶺聽到這話時,模糊想起上京的阿誰春季,淚水彷彿要從心底湧出來,他扶著牆,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冇有去門房,而是去看武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