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連環[第3頁/共5頁]

“很好。”牧曠達說，“這麼一個低劣的謊話，竟然能騙過滿朝文武，門徒，你當真是處心積慮，策劃日久。”

“見此物如見陛下親臨。”段嶺朝群臣說，“大陳傳國玉璜，不，中原漢人的傳國玉璜，都看清楚了？”

“蔡狗，你竟然還記得我？”拔都笑了起來，說，“也罷，看來你是不會忘的，下來，咱倆摔個角玩玩？你既要冒充段嶺，就曉得當年赫連博是段嶺摔角的師父，來兩手？”

“是非曲直，”段嶺笑道，“已在各位麵前，鐵證如山，黑便是黑，白便是白，迄今你還不認罪麼，師父？我另有證據。”

“我就是段嶺。”段嶺反手，亮出右手的匕首，說，“這是當年布兒赤金拔都交予我的信物，蔡閆，你且看看是它麼？”

韓濱氣極反笑道：“好，我倒是要聽聽你想說甚麼。集結征北軍，守住內城！”

“烏洛侯穆為我找到了。”蔡閆說，“就在東宮。”

“阿木古讓你出示匕首，你是如何說的？”拔都說，“你說丟了，是嗎？”

“昔年我曆經九死平生，回到朝中。”段嶺說，“蔡閆已占我之位，無法隻得托庇於武獨。我與他曆經潼關、江州、河北，一起走來，本已與四叔相認，卻不料被牧相派出刺客謀刺。”

韓濱吼怒道：“這世上，底子就冇有甚麼真正的太子，當年武帝冇有子嗣！獨一被帶到上京的段家後嗣，也是一場經心策劃的騙局！”

“胡說八道！”韓濱狂笑道，“你們當本信賴？奉告你們吧。”

蘇閥說：“當時老夫也在場，太子親口承認過的。餘下程大人、王大人，都可做證。”

“其間俱是我的人證。”段嶺說，“誰去取我奏摺、兵報、述職書來，與捲上對比，一對便知。”

段嶺取出函件，置於史官手中托盤之上。

“師弟，你……”黃堅顫聲道。

“黑甲軍殺出去了――”

牧錦之一聲尖叫，被昌流君沿屏風後的側門拽進了正殿，一隊黑甲軍軍人跟著突入，頓時節製了禦座，與征北軍構成對抗之勢。

“你……烏洛侯穆！”蘇閥怒道，“你隻手遮天，矇蔽了朝廷這麼多年，連已故的陛下，先帝在天之靈，你都敢誑言欺瞞！烏洛侯穆！你置這天下人於何地？！置大陳於何地？！”

韓濱話音落，征北軍紛繁拔出刀劍，從殿內各個角落湧來，郎俊俠快步走下，上前一步，護住段嶺。

蔡閆猛地一驚，曾永諾取出段嶺交給他的兩份試卷，就連牧曠達亦踉蹌站了起來。

史官取來段嶺的文書，攤在盤上，與段嶺的試卷對比，還是給眾臣看過。

“不。”郎俊俠說，“他還活著，並且，就在這個殿上。”

丹增旺傑顛末段嶺身後時，順手交給他一物，段嶺便不露聲色地收進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