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牽製[第3頁/共5頁]

耶律大石頓時色變，李漸鴻卻再不出一語。

“聽懂了？”李漸鴻問。

“去將大王的馬牽出來。”尋春的聲音在外小聲道。

耶律大石起家，在廳內走了幾步，李漸鴻卻好整似暇，將那扣在案上的杯子翻過來，說：“再來一杯如何？”

“慶元二十七年，兵三十六萬，稅十九萬。此中江州後輩參軍最多，其次益州，再次揚州、交州。”

“我不恨趙奎。”李漸鴻道，“這是實話，我與他，並無深仇大恨，各有各的路要走，不過是場公允的較量。天然，他若想叛我李家，那又另當彆論了。”

趙奎起家，朝郎俊俠說：“他生不逢時，以是必須死。”

尋春將廳門翻開，耶律大石驀地站起。

郎俊俠已被逼到死路，不住喘氣，兵士將他團團圍住，堵在巷口，趙奎一身披風飛揚，踏著雨水前來，積水飛濺，郎俊俠倚在巷中牆前，斷去手指的半邊手臂已成青玄色，一隻手腫脹，麵板髮亮。

數名侍衛衝出，將耶律大石團團圍住，李漸鴻卻放下茶盞，自顧自道：“孤王現在尚不如一隻喪家犬，耶律兄這麼嚴峻做甚麼？”

趙奎說：“傳聞你與費連家的女人定過一門婚事。”

那杯酒，耶律大石卻不喝，手指在案幾上叩了叩，李漸鴻說：“背後屏風裡是我兒。”

“玉璧關以南一起，正由奇赤扼守著。”李漸鴻說，“此中利弊，看來我也不必囉嗦了。喝了這第三杯酒，明日借我一萬兵馬，我先替你平了元軍，再一起往南下，光複西川。”

“那便叫你部下出去，將我綁了，押送西川去？”李漸鴻隨口道。

耶律大石再次停下腳步，轉成分開，到得門檻前，卻又再次返來，李漸鴻笑了起來，看著他。段嶺獵奇地探出腦袋打量耶律大石，卻又被李漸鴻推了歸去。

耶律大石將信將疑，出了口長氣，而後道：“你走罷，上京容不下你。”

“不能出來。”尋春的聲音說，“大王在內會客。”

趙奎忙道：“我偶然招攬你，治好傷後，你大可自行拜彆。”

耶律大石嘲笑一聲，倒也利落，踏步出來，尋春旋即在身後關上了門，侍衛要跟入，尋春一手卻在門前一攔，擺擺手，表示請勿衝犯。

趙奎說：“慶元十七年，中原四州征兵二十七萬，稅賦四十一萬四千兩。”

“我照著影隊所言。”趙奎在廊前看著天空，答道，“派人朝鮮卑山裡追去，探聽了數個村莊，最後發明曾與他定過親的那女孩墓前，有人放了一捧隻長在絕壁上的花。”

趙奎坐下，喝了口茶，說：“曉得我為何殺李漸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