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牽製[第4頁/共5頁]

冗長的沉默後，耶律大石終究緩緩坐了下來。

上京。

“我也留不下你。”耶律大石想了想，承認了這窩囊的究竟，說，“上都城中，你願來就來，願去就去，如履高山。你還想如何樣？”

“由此帶來的是地步比年不耕，南邊諸地兵變四起。”趙奎說，“李漸鴻用兵如神，不錯，但我們再冇有糧草，也冇有兵員可奉上火線了。”

郎俊俠盯著那盆血水，看到盆中倒映出窗外的藍天。

“我照著影隊所言。”趙奎在廊前看著天空，答道，“派人朝鮮卑山裡追去，探聽了數個村莊，最後發明曾與他定過親的那女孩墓前，有人放了一捧隻長在絕壁上的花。”

“若我所料不差，待元軍衝破南北兩路，屠完城後，你等的救兵該當不會來。”李漸鴻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孤王耐煩有限，耶律兄，這杯酒，你是喝還是不喝？”

“李漸鴻氣數已儘。”趙奎說，“棄暗投明罷，敬你是條男人，多說無益。”

武獨答道：“不到一刻鐘，待會兒再歸去時，那廝會把老太婆一劍殺了，人已冇了。”

趙奎說：“你可與她敘話舊。”

趙奎轉成分開，部下上前，架著郎俊俠，分開了冷巷。

“韓唯庸等這一刻，等好久了。”李漸鴻淡淡道，“若我所料不差，他兒子該當以肄業之名，前去中京。”

漆暗中夜裡，細雨淅淅瀝瀝，深巷中站著郎俊俠。

“去將大王的馬牽出來。”尋春的聲音在外小聲道。

蔡聞報完，便轉成分開。

老婦人笑了起來，朝郎俊俠說了幾句話，郎俊俠深深呼吸，冇有再說下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我不恨趙奎。”李漸鴻道，“這是實話，我與他，並無深仇大恨，各有各的路要走，不過是場公允的較量。天然，他若想叛我李家，那又另當彆論了。”

耶律大石眯起眼，打量李漸鴻，驀地想起數年前那刺客。

郎俊俠：“……”

郎俊俠還是沉默。

“我是來救你的。”李漸鴻淡淡道，“隻因你死光臨頭了。”

“請。”趙奎讓郎俊俠進了將軍府廳堂，裡頭坐著一名老婦人，正在喝酥酪茶。

“你曉得趙奎為何想殺你麼？”耶律大石說。

段嶺這才從屏風後爬出來。

李漸鴻提壺，給二人斟了酒，先乾爲敬。

“花樣那一次！”耶律大石震驚道。

西川。

耶律大石：“……”

“鄙人並不熟諳這位客人。”尋春安然答道，“隻是他一來此處，便趕也趕不走，除非見過大王，才情願分開，大王請務必釋疑。”

郎俊俠不答，隻朝裡頭說了句鮮卑語，那婦人老眼昏花，忙放下茶碗，伸手來摸，郎俊俠便快步出來，以右手握著她，將斷指的左手背到身後，單膝跪下，以額頭觸碰那老婦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