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取信[第2頁/共4頁]
武獨喝了口酒,冇有打斷段嶺,段嶺想起夫子教的詩詞,便背了些給武獨聽。既有“高堂明鏡悲白髮,朝成青絲暮成雪”,又有“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分袂”,武獨聽著聽著,時不時地喝酒,到得最後,半斤酒喝完,武獨也靠在榻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替少爺做功課。”段嶺說著話,把一篇文章做完了,擱下筆,起家朝牧磬躬身。
“你這嘴長得像姚箏。”武獨嘲笑道,“看了就想大耳刮子抽你。”
牧磬問:“那淺顯的迷藥呢?武獨老是有的吧?”
“有嗎?”段嶺說。
段嶺用盆子裝滿水,朝武獨頭上澆。
段嶺時不時瞥武獨,武獨練完內功,他的功法與李漸鴻是一個門路,都是自外至內,通過步法與掌法來催動體內經脈,內息周天運轉,練完後武獨發了一身汗,段嶺便打了水來,服侍他在院裡洗頭。
段嶺曉得武獨隻是虛張陣容,天然不會來無緣無端地殺他,但是武獨說完這句後便睡了。
相見歡!
“春花秋月何時了,舊事知多少。”
“我不是甚麼好人。”武獨隨口道,“能一時髦起救你,也能一時髦起殺你,你彆歡暢得太早。”
“讓我配藥。”段嶺說。
段嶺答道:“少爺不成全抄了交上去,須得頭尾改改,中間的字換換。”
“如何說?”武獨閉上眼睛,淡淡地問。
到得午後時,武獨方道:“給他送去吧。”
段嶺想了一想,認當真真地答道:“冇有,少爺。”
段嶺看著一旁的題目,《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出自《論語》,以及牧磬揉了一桌子的紙,當即內心轉過一個動機。
“牧磬讓我辦事。”段嶺說。
段嶺點點頭,武獨又說:“你來日想做甚麼?可千萬彆像我普通當刺客。”
段嶺:“……”
“大學之道,在明顯德……”
“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師孃是個固執的人。”武獨說,“她說,這世上有些事,哪怕你命懸一線,窮途末路,也不能去做,時令,是比命還要首要的東西。”
段嶺內心鬆了口氣,心道勝利了一半,便去給牧磬重配了一副藥,卻不焦急送疇昔,放在武獨麵前的案幾上,武獨隻是不說話,順手翻書。
半晌後,斷斷續續的笛聲響起,彷彿在調音,段嶺的耳朵便豎了起來,接著那飄忽在空中的音接二連三地串在了一處,連成調子。
武獨歎了口氣,說:“考功名。”
“我如何總感覺在哪兒見過你?”武獨又說。
段嶺說:“你救了我兩次,我欠你這麼多,實在冇有甚麼能酬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