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赦[第4頁/共4頁]

鄭彥這時候才說：“大赦天下一事，陛下說不得還得再想想。馮一放出來，說不得要天下大亂。東宮更是缺人，若先帝仍在，臣倒是不擔憂，可現在東宮之主，是將來的一國之君，陛下……”

“你來了。”郎俊俠說。

“恕臣直言。”鄭彥喝著酒，隨口道，“現在東宮，老是感覺彷彿缺了些甚麼。”

“喝！”鄭彥拿著裝酒的瓶，朝李衍秋表示，“我喝酒，你喝藥。”

“但是如果真的敗露了，他們就會來殺你。”武獨說，“那我們就隻好鋌而走險，罷休一搏了，下毒將他們全數毒死。”

段嶺解開武獨手上的繃帶，給他換藥，頭也不抬地“嗯”了聲。

“天亮了。”段嶺說，“你冇事吧？不舒暢？”

鄭彥笑吟吟地，高低打量蔡閆。

“鄭卿。”蔡閆的聲音發著抖，彷彿帶有按捺不住的氣憤，說，“歸去歇著吧，祭日已過了，莫要再來招我，累。”

“殿下。”鄭彥懶洋洋地過來，說，“明天就要解纜了，早點洗洗睡了。”

“我曉得他。”段嶺說，“他虔誠於天子，是不是？可現在的天子，是我四叔。”

“抑或這麼說。”李衍秋端起藥碗，凝睇烏黑的藥湯中倒映出來的本身麵龐，彷彿在那倒影中，有另一個熟諳的人在看著他，“他還未將本身視作李家的人，安設政事，把握這朝廷，還是在幫朕，而非為了他本身。”

那一刻蔡閆的神采刹時就變了，變得極其丟臉，彷彿已起了殺意，鄭彥又懶洋洋地說：“人生苦短，須得及時行樂呐。”

李衍秋拿著藥碗，與鄭彥稍稍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