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圍[第3頁/共6頁]

段嶺又睡著了，腦袋直朝榻上磕。

郎俊俠點點頭，段嶺見他解開繃帶之處，腹部傷口泛著紫玄色，卻已結痂，有三道深淺不一的口兒，因而給他燒水，讓他擦拭潔淨，撒上金創藥。

“稍後到我房間來一趟。”蔡閆朝段嶺說，“有些事問你。”

郎俊俠不出聲。

段嶺裹上裘襖，拿著竹竿敲廊下的冰棱玩，哈哈大笑，一轉頭，見郎俊俠坐在房中，解開外袍，剪去單衣，給本身換藥。

“認得瓊花院裡頭的丁芝不？”蔡閆話鋒一轉，又問起這話來。

段嶺心不甘情不肯地返來，見郎俊俠坐在灶前燒火。

翌日再睜眼時，雪停了，段嶺發明本身睡到了榻上，郎俊俠躺在身邊，臉上已有了赤色。

“你還會走嗎？”段嶺問。

段嶺想了想，說：“他病了，我不記得。”

郎俊俠閉著眼，說：“蔡聞？就這麼走了？蔡閆又是誰？你熟諳他弟弟？”

“彆。”郎俊俠說，“太傷害了。”

“嗯。”郎俊俠說，“還活著。”

“這是給你的。”郎俊俠遞了個食盒給段嶺，說，“儘快吃，小時候我娘就常給我做這個吃。”

夜裡，郎俊俠在幾個碗裡放了很多梅花，擱在外頭。

郎俊俠的話如同一道轟隆，貫穿了段嶺滿身。

“你被人打了一拳。”拔都說，“正中眼角處，我看得出來。”

“你爹呢？”男人說，“記得我不？我是蔡閆的哥哥，蔡聞。”

段嶺發明本身不管問甚麼題目，幾近都不會從郎俊俠的嘴裡獲得任何答案，也垂垂風俗了。

段嶺點點頭，蔡閆又問：“你爹呢？”

“丁芝正與我哥鬨著。”蔡閆說，“下回你若見著她，替我哥求個情，也不必為了這事，特地去走一遭。”

“是。”

郎俊俠又說：“我考考你，在花樣裡學了甚麼？”

他仍在想前夕的不速之客——影隊在追殺郎俊俠，非常傷害，但現在已經安然了，不然，郎俊俠會頓時帶著他搬場以免被找到。

“郎俊俠？”

“嗯。”段嶺說，提著溫熱的水壺，將壺嘴對著郎俊俠的唇，朝他嘴裡頭灌蔘湯，郎俊俠開初嗆了幾下，而後安靜下來，就著壺將那一壺蔘湯都喝了。

段嶺俄然問：“那你能當我爹嗎？”

段嶺翻開匣子，裡頭是郎俊俠給他的糕點——紅糖晶瑩，內裡凍著綻放的梅花，切成小塊，碼得整整齊齊。段嶺越看越捨不得吃，想想便本身留了一份，餘下的分開包好，預備給拔都與蔡閆都各送一份去。

“我爹還……還活著？”

半晌後，郎俊俠拄著杖，伸開一手，段嶺便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前。

“你冇事麼？”段嶺驚駭地問。

他剛爬起來，瞥見院外鋪滿了白雪，喝彩一聲，便要出去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