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圍[第4頁/共6頁]

“布兒赤金！”一個淩厲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倒是蔡閆，蔡閆一臉冷酷，威脅地看著拔都，徐行走過來，拔都隻得放開段嶺，冷哼一聲。

“蔡閆的哥哥，蔡聞。”段嶺照實答道。

段嶺：“……”

段嶺抱著郎俊俠給他的食盒，腳下不斷，卻在僻院外幾乎與人撞上——恰是在往外頭張望的拔都。

“我爹還……還活著？”

段嶺翻開匣子，裡頭是郎俊俠給他的糕點——紅糖晶瑩，內裡凍著綻放的梅花，切成小塊，碼得整整齊齊。段嶺越看越捨不得吃，想想便本身留了一份，餘下的分開包好，預備給拔都與蔡閆都各送一份去。

段嶺便放下竹竿，跑出來，問：“你好些了麼？”

“老隱士參……”郎俊俠的聲音安靜而沉穩，“吊氣續命，天不斷我，另有麼？再來點兒。”

“你冇事麼？”段嶺驚駭地問。

“如何了？”拔都詫道，“眼睛被誰揍的？”

段嶺點點頭，蔡閆又問：“你爹呢？”

“他們為甚麼殺你？”段嶺問。

段嶺這才心頭大石落地，外頭越來越暗，唯獨爐裡的火光像個暖和的太陽，照著他倆。

“哎。”郎俊俠半睡半醒間答道，“冇死呢。”

段嶺頓時語塞，拔都卻隨口道：“算了，你們漢人都是一夥的，我是元狗，我多管閒事，行，我走。”

“這些話，留著今後問他。”郎俊俠說，“他總有一天會來，多則三年，少則幾個月，信賴我。”

段嶺不知如何作答，蔡閆觀他神采，約略猜到該當是熟諳的。

蔡閆：“………………”

“你爹呢？”男人說，“記得我不？我是蔡閆的哥哥，蔡聞。”

段嶺想去找郎俊俠的那把劍，劍卻冇了，跑到後院時，俄然想起屍身還在馬廄裡，登覺驚駭，靠近了看，卻見乾草被挪開，屍身也冇了，頓時被駭得魂飛魄散。

“你被人打了一拳。”拔都說，“正中眼角處，我看得出來。”

夜裡，郎俊俠在幾個碗裡放了很多梅花，擱在外頭。

蔡閆等人學著行過禮，幾次演練幾次，先生又叮嚀道：“君子訥於言敏於行，北院大王來後，須得少說，多做。”

段嶺說：“真冇有……”

蔡閆也不問是甚麼便接了，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大哥前天夜裡搜城時，去過你家了。冇事罷？”

段嶺又睡著了，腦袋直朝榻上磕。

“當然。”郎俊俠說，“這個家都是你的，但明天太晚了，改天我去集市上給你買點種子。”

所幸孩童的設想力老是豐富的，段嶺已在腦海中構織了無數故事，它們紛繁層迭地湧來，舊的未曾自圓其說，便已被新的所代替，郎俊俠的職業也從妖怪到遊勇再到富商最後到劍俠，換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