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頁/共4頁]

“小魚仙倌？”鳳凰麵無神采地反覆了一遍，“不想二位竟見過麵。”

鳳凰捋了捋袖擺，不甚在乎道：“妖獸窮奇與惡鬼諸犍相爭，造妖火、放瘟疫，累及無辜，屍孚遍野。可算得大事一樁？”

小魚仙倌暖洋洋笑了開，“恰是人生那邊不相逢。”

“錢是甚麼？”我迷惑轉頭。

正待要走，小妖卻焦急喚道：“妖娘可還冇付錢呢？”

“恰是，費事白叟家了。”一個閒逛，想是鳳凰踏上了船。本來去魔界竟是要渡河的。

半途，鳳凰使了把戲將我們兩個都變更了模樣，身上的袍子也都變成了灰撲撲的色彩，與我道：“你要跟著我也行，隻是本日起在魔界你便是我的貼身侍女，陪侍擺佈，我便保你不被鬼怪捉去。”我想了想我已作他書童作了一百年，貼身侍女也無甚辨彆，便諾了。

我矜持地斂了斂手，昂首瞥見撐船的老爺爺盯著我瞧，便樂嗬嗬地朝他笑了笑。鳳凰悄悄咳了一聲，蹙了蹙眉頭，“鎖靈簪呢？”

“丟了。”我照實答覆，見他麵色一沉，趕快補了句：“昨日去姻緣府駕雲駕得急，想是落在雲頭裡了。”

那妖怪一臉不覺得然將銀錠給收了，道：“既是一家人，何來‘煩勞’之說。”

前麵鳳凰總算停了腳步，回過甚來，嘴角笑渦一旋，哭笑不得道：“你一個妖精怕的甚麼鬼。”

“嗯~袖兜裡的仙子但是抓穩了？”鳳凰悠悠然反覆了一遍。

“兩位客長，早餐備好了，店裡那位魔爺想是餓慌了，麵色不善得很，還請二位客長出來用餐。”小鬼在院門外探了探頭。

“放鹿？魚？不知夜神大殿何時竟連龍也不作，倒要作隻魚了？”

潤玉仙倌低頭一笑，“火神既作得烏鴉，我作隻魚倒也無傷風雅。”

我將那小鹿細細一瞧，想起來了，“小魚仙倌呀？”

小妖連聲道：“有的有的。”忙不迭地從兜裡取出好幾對耳朵，我一眼便瞧見了一對長長的白兔耳朵，唔，如有這麼一對耳朵，想來下次老胡再來擒我的時候便可裝大將他嚇歸去。

唔，這爺爺買賣忒冷僻了些，十來萬年才統共見過兩個女人。

我與夜神道：“不若你們先吃，我看這小鹿吃撐了，我牽它在這院子裡轉轉消消食。”

怎的一個兩個都發明瞭？

那女子趴在鳳凰胸口，看不甚清，隻瞧得她漸漸將頭抬了起來，鳳凰漸漸將頭低了下去，兩人脈脈一望，唔，親了下去。

睡至半夜鳳凰說口渴使喚我與他端水，我迷迷澄澄下了樓想尋看店的小鬼要壺茶，不想卻瞧見夜神的小鹿縮在木梯口巴巴將我一望，怪不幸見的，想是也怕鬼，我便端了水一併將它牽回客房。

最後得出了個結論，光影裡的女子確然長得與我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