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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貓貓是她最愛的遊戲,冇有之一。幾個姐姐喜好看她小笨伯似的左瞅瞅右瞅瞅急紅臉的模樣,把這遊戲生長為崔家雷打不動的睡前節目。
讓乾活就說肚子疼,一泡屎能讓她屙到太陽落山。關頭用飯時候又比誰都主動,恐怕動手慢了就吃不上。崔老太特彆看不上眼,時不時就要揍她。
崔老太找孩子的風俗:對著老邁問老二呢,見著老二問瞥見老三冇,找到老三問老四在哪兒。
狗尾草:“……”
“真的嗎?”
狗尾草聳聳肩,“誰曉得,歸正那玩意兒金貴,嬌氣得很,本年雨水出奇少,估計是旱的吧。”
等老四一死,又有人說她守不住,村裡盯著她的大小夥子十幾個……但是,她硬是生下遺腹子,還拉扯到這麼大。
狗尾草用嫩綠而頎長的葉子做出一個“扶額”的行動,小話嘮又來了。
幺妹眨巴著大眼睛,明顯不在狀況。
“是抱病了嗎?”
幺妹鎮靜得直鼓掌掌,本來花花是這麼開的。
循著聲音,她想起來,這聲音……是她的小草草朋友!
當然,也就冇彆的孩子跟她們搶。
“妹啊,你病纔好,可不能再著涼,曉得不?”
“你如何這麼瘦呀,要聽媽媽的話,好好用飯哦。”
“臥槽如何是甜的?我一個大男……唔唔……好喝。”彷彿能聞聲它“咕唧咕唧”迫不及待的吞嚥聲。
“春暉春月呢?”這是老二家的雙胞胎,八歲,平時也能幫手洗菜燒火。
春芽翻個身,任由肚子“咕咕”叫,“什……甚麼秘……秘……奧妙?”
幺妹終究發明跟她說話的是誰了,忙蹲下身看著狗尾巴草:“咦,小草草,是你跟我說話嗎?”
“不就一群妖豔賤貨嘛,我著花的時候如何不見你們多看一眼。”大師正高興的時候,幺妹俄然聞聲幽幽一句。
“撿菜花兒去了。”
“可彆是燒傻了。”崔老太自言自語,“老四可就一根獨苗,要不是守著你,你媽……唉。”
媽媽說做事要一步一步來,就跟著花一樣呀。
撿返來的油菜花洗淨曬乾水分,用鹽巴辣椒茴香籽醃上,一個禮拜後就是酸甜爽口的下飯菜――是見多識廣的黃柔教的,大河口公社這才第一年學著種油菜。
春苗再次感喟,連三叔家五歲的春芽也不會說這類胡話。
“好嘞奶。”
西屋裡傳來“哎”一聲,很快出來一個穿補丁衣裳的半大女人。這是老崔家大孫女,兩隻細細的丹鳳眼,黑不溜秋的瘦長臉,樣貌不如何合適當代審美,但人勤奮,是崔老太的對勁助手。
這就叫慣性。
狗尾草對勁地晃晃它的“服從”,“彆看我整天待茅坑旁,我會做的,曉得的事兒多了去。”
幺妹偷偷把手背身後,退了兩步,用矮胖的小身軀擋住頂風招展好不得瑟的狗尾草。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胸口一起一伏,就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