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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翻個身,任由肚子“咕咕”叫,“什……甚麼秘……秘……奧妙?”
“妹啊,你病纔好,可不能再著涼,曉得不?”
“幺妹跟誰說話呢?快把糖水喝完再去玩。”崔老太正忙著鏟圈裡的雞屎,春季恰是施韭菜的好時節。
“臥槽如何是甜的?我一個大男……唔唔……好喝。”彷彿能聞聲它“咕唧咕唧”迫不及待的吞嚥聲。
她蹦蹦跳跳的出門,可卻冇瞥見人,俄然眸子子一轉,鎮靜到破音:“躲好了嗎?我我要開端找了哦。”
幺妹吐吐舌頭,還好他是在廁所內裡。
狗尾草聳聳肩,“誰曉得,歸正那玩意兒金貴,嬌氣得很,本年雨水出奇少,估計是旱的吧。”
等老四一死,又有人說她守不住,村裡盯著她的大小夥子十幾個……但是,她硬是生下遺腹子,還拉扯到這麼大。
居,竟然長高了?媽媽公然冇騙她,幺妹捏緊小拳拳,她今後也要乖乖的多喝糖水。
“好嘞奶。”
躲貓貓是她最愛的遊戲,冇有之一。幾個姐姐喜好看她小笨伯似的左瞅瞅右瞅瞅急紅臉的模樣,把這遊戲生長為崔家雷打不動的睡前節目。
“我叫崔綠真,你叫甚麼名字呀?”
循著聲音,她想起來,這聲音……是她的小草草朋友!
一聽會減產,社會主義農夫們都不心疼了。
“小!草!草!”歡暢得都破音了。
下一秒,幺妹的小嘴張成了大大的“O”形。隻見整株草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轉綠,蔫黃的葉子俄然飽滿起來,還漸漸地往上竄了一截兒。
崔老太找孩子的風俗:對著老邁問老二呢,見著老二問瞥見老三冇,找到老三問老四在哪兒。
想到過家家,兩小隻的遊戲癮犯了,打盹也冇了,那裡還記得會說話的狗尾巴草。
幺妹終究發明跟她說話的是誰了,忙蹲下身看著狗尾巴草:“咦,小草草,是你跟我說話嗎?”
跑得急,人又小,糖水灑了一身,比及廁所門口,隻剩三分之一了。
老太太歎口氣,“春苗,帶你妹換個衣服。”
對,糖水!幺妹嚥了口口水,“噠噠噠”跑進廚房,偷偷瞄一眼,奶奶冇看這邊,忙抱著裝糖水的小碗就往外跑。
崔家六個丫頭,撤除隻會吃睡玩的春芽和幺妹,春苗主動承擔做飯以外的家務,雙胞胎機警,老是能給家裡補助點吃的,唯獨友娣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右腳麵前,一株三十公分高的狗尾巴草搖擺著乾癟枯黃的葉子,“啊喂,我在這兒……唉,人長得挺都雅,可惜眼神不好。”
春苗歎口氣,細聲細氣的解釋:“著涼就要吃藥藥,搞不好還得打……”
狗尾草用嫩綠而頎長的葉子做出一個“扶額”的行動,小話嘮又來了。
幺妹偷偷把手背身後,退了兩步,用矮胖的小身軀擋住頂風招展好不得瑟的狗尾草。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胸口一起一伏,就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