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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我姐捉了魚!好大一條魚!”這是春月的聲音,手舞足蹈,歡暢瘋了都。
她橫起手臂擦掉,可,可第二滴它又下來了。
春暉咧嘴一樂:“奶,早晨我們吃魚吧,給幺妹嚐點兒葷。”她還瞥見彆的一條呢,隻是冇這麼大,養幾天先。
“待會兒煮一大鍋魚湯,每人分一碗,給你們彌補營養好不好?”劉惠用心大聲問,饞死那倆崽子。
當然,她的首要思疑工具就是楊家,這死不要碧蓮的楊老太,彆人偷雞摸狗拔蒜苗,她倒好,偷起土來!偷去給她自個兒蓋個墳堆堆嗎?
崔老太嘴唇爬動,終究甚麼也冇說。
每天放學今後,孩子們都會出去挖野菜找豬草,男娃們在河邊轉悠,總想捯飭個吃的。小魚兒小蝦泥鰍螃蟹啥的,河裡偶爾也能碰到,但至心未幾,又瘦又小塞牙縫都不敷。
一麵說,一麵“呲溜呲溜”的吸,把魚味吸完,附著的魚湯吸乾,恨不得再把光骨頭夾回鍋裡涮一道,沾點湯汁兒。
當然,這隻是她作為母親的小小的私心,四房母女孤兒寡母的,她倒不會真計算。
誰知走到門口一看,哎喲!差點被門檻絆個狗啃泥。
“好,好,好。”崔老太連續說了三聲好。
吃飽飽纔有力量乾活,接下來幾天,幺妹的首要任務就是給翡翠蘭澆水。本來都快死的蘭花,目睹著又活泛,還敏捷的收回四五隻嫩芽,就連崔老太也覺著奇特。
“可惜是條母的,看著大,實在肚子裡裝的都魚籽。”劉惠忍不住感慨。
黃色的泥土地上,一條青玄色的草魚正翻著白眼打滾,滾得一身黃泥漿,兩腮被一根小指粗的蒿草貫穿,明顯是一起提返來的……起碼有兩斤。
老邁倒是會捯飭,但地裡工分要緊,也冇時候每天蹲點,家裡已經好久冇開葷了。
幺妹拉著春芽看三叔種草,冇一會兒哈欠連天,被奶奶趕回房睡覺去。
幺妹嘴一扁,倔強的彆開腦袋。她纔不要吃魚媽媽的孩子呢。
另有一件怪事兒——牆腳那土堆越來越小,這幾天不下雨不颳風的,那麼多土哪兒去了?
為了最大程度的嚐到魚肉味,崔家也不搞甚麼醬爆紅燒的(當然也冇這麼多調料),直接清湯水煮,連魚籽魚胞也捨不得扔。煮熟後撈出嫩嫩的魚肉,盛出一半的湯,六個丫頭每人一碗。把魚頭和魚骨留在鍋裡,加切成大塊的土豆、大萵苣出來,如許連菜也是一股魚香味。
婆媳倆親親熱熱,又扯了幾句彆的,各忙各的。誰也冇重視,炕上的幺妹悄悄展開眼睛,看著《石蘭晚報》四個大字發楞。
崔老太覺得孩子誇大呢。這年代隻如果能吃的,甭管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還是土裡埋的,都被人刨得一乾二淨,“大魚”能有多大?頂多一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