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錢塘邊[第1頁/共3頁]

程英本在踟躇,但黃藥師已發話,謝曜也並無嫌棄她的意義，心下舒了口氣，盈盈移步拜倒在謝曜腳下：“弟子程英，拜見師父。”

到了次晨，程英做了清粥小菜，去黃藥師房中請他，排闥卻見鋪褥整齊，黃藥師已不見了蹤跡。程英畢竟做了黃藥師四年門徒，知他來去如風的蕭灑脾氣，是以倒也不奇特。

程英聞言“啊”的低呼一聲，問：“死在桃花島嗎？”

程英聞言又昂首看他一眼，柔聲道：“師父，你真故意。”她昨日還對謝曜不甚尊敬，現在短短相處幾次，倒也心悅誠服。

程英微微一笑，抬眸道是。

程英思考半晌，答道：“她隻比我小半歲，喜好穿紅色的衣服，但不知這麼多年疇昔，是否還是疇前愛好。”

郭靖給謝曜寫信，能夠另有彆的要事相商，謝曜天然要去襄陽一趟。而程英隻知她表妹陸無雙從李莫愁部下逃了，但到底下落不明，因而眼下師徒二人便一同先趕去襄陽，途中再順道探聽陸無雙李莫愁等人行跡。

謝曜卻好似冇有聽到，隔了很久方歎了口氣，自顧自道：“十多年前，我的幾位師父便是死在此地。”

謝曜含笑道：“嗯，藥兄臨走前也給我說了一些你的事。他讓你拜我為師，不是他不想當你師父，而是因為藥兄風俗閒雲野鶴無拘無束的日子，經常帶你在身側不便利；而你技藝未精，一個女人家行走江湖也不平安，如此可懂了？”

“英兒，你還愣著乾麼？不過來拜見師父？”

程英冇想到他竟能聽透簫意，忍不住詰問：“那我是甚麼意境？”

程英倒冇想過本身還能有三個師兄，睜大眼睛，點了下頭。

他此時因去襄陽，怕被人認出，又易容了刀疤。而程英心機小巧，竟隻是笑笑不問。

“師父？”程英走上前，悄悄喚了一聲。

這日傍晚路子錢塘，江水翻湧，浩浩湯湯，暮風劈麵吹拂，神清氣朗。

謝曜心中尚還掛念郭靖留書一事，而程英也念著她的表妹，是以兩人清算東西，籌辦離島。

淩晨朝陽正紅，林中格外清幽，隻要腳步踩在泥土上的輕微聲響。程英走出不遠，眼神一掃，忽見謝曜負手立在桃樹之下，眉間一抹愁雲。陽光被層層疊疊的花瓣過濾，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圓搖擺的光暈。

三人又在涼亭中閒談半晌，是夜各自回房歇息。

“昨日將你那玉簫打碎，為師心中委實生愧。我一早向藥兄要了塊整玉，打磨成這般，倒是不及你本來那支玉簫精美。”

“世人未諳碧海意，儘道此潮最泱泱。”謝曜吟罷略微一頓，“你這首碧海潮生，同藥兄的意境卻又大不不異了。”

“你那表妹，比你小幾歲？愛好穿甚麼色彩的衣衫？”謝曜倒也不急著趕路，乾脆和程英一道安步江邊，不知不覺便提及了陸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