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善惡一念[第3頁/共8頁]

楊過忽覺唇上疼痛，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本來悲忿之際咬緊口唇，竟將高低唇都咬破。貳心中對謝曜如同父親，覺他德行武功超凡絕俗，也感覺人間隻要本身的父親才氣和謝曜比得上，半夜夢迴，常常想起在天山的那幾年歡樂光陰。哪知此時聽謝曜說出這番話，真真差些吐出口血，恨不得立時暈疇昔。

小龍女固然純真，卻不傻，當下便明白楊過必然刺殺郭靖佳耦失手，她愣了一下，竟忍不住流下淚水，哽嚥著回身去尋：“過兒……過兒！”

“我不能說。”

貳心中隻想本身的父親必然是大豪傑，大俠士，怎料會是一個叛國求榮、四周暗害的奸滑小人？楊過越想越不容忍，嘴裡大聲道：“我不信……我不信！必然是你們合股騙我！”說罷回身跑出門外，發足疾走，眨眼便已消逝不見。

“好！”世人見得無不歡樂鼓勵，城上城下號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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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微微一笑：“這有甚麼好嚇的，莫非信不過我二人武功嗎？”

郭靖“嗯”了一聲，抬手一指，“你看看，他們退兵井然有序，先行者不躁，殿後者不懼，個個兵強馬壯，勇猛善戰，不說宋軍，便是此前的金兵，也是千萬比不得。”

傻姑搖點頭，道：“我冇說，我冇說！隻是楊兄弟的幽靈問‘姑姑的男人名叫郭靖，是不是？’我不曉得郭靖是誰，隻學著姑姑叫：‘靖哥哥，靖哥哥！’”

郭靖點頭一笑，卻也不攔，不與他會商這般沉重的國事，淺笑著說：“曜弟，你知不曉得，你又有個二侄女兒！”

謝曜聽他提及穆念慈，想到那病篤吟誦的不幸女子，不由呆呆的罷手在側，沉聲道：“不說這件事，自從你與你郭伯伯相認，他何時虐待過你？你恩將仇報，想來殺他佳耦，焉得算我俠門中人？”

待謝曜行得遠了，一男一女方從遠處的大樹上轉出，恰是楊過和小龍女。

她回過甚，睜大眼問：“你甚麼事啊？”

“如何？”

謝曜擦乾手上鮮血，走上城頭，見郭靖頂風而立，不知在想甚麼。

“謝叔叔，你怎也來了！”郭芙立時搶上前，“方纔你和爹爹殺敵，可嚇死我們啦！”

傻姑呆呆答道：“他的幽靈騎了一匹癩毛馬，跑啦！”彷彿又回想起楊過的猙獰猖獗模樣，她不由瑟瑟顫栗，嘴裡不斷說，“拯救……拯救……楊兄弟的鬼……啊！”

日夜不斷趕路兩天，於申牌時分趕到襄陽城外，隻聽四周喊聲震天，謝曜從速奔上山坡，滿山遍野都是斷槍折矛、凝血積骨。居高臨下，見得襄陽城外蒙古軍自北來攻，宋蒙兩軍大肆交兵，一派兵荒馬亂！

郭靖一招降龍十八掌，徑直擊退大片，趁其間隙道：“就在不久前，我正和過兒路過檀溪，蒙古軍便押了百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