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半歌聲[第2頁/共5頁]

這柄“赤霞”竟是柄斷劍！

蕭十一郎道：“如此利器，如何會斷的？”

蕭十一郎笑道：“如此說來，那柄‘赤霞’現在在那裡呢？”

她表情俄然變得說不出的落寞，滿身再也提不努力來，隻想歸去再喝幾杯，一覺睡到明天。明天或許甚麼事都竄改了。

她的劍又揚起，蕭十一郎又縮起了腦袋。

但四下卻連個鬼影都冇有，連歌聲都消逝了。

風四娘道：“就讓你開開眼也無妨。”

風四娘漲紅了臉，大聲道：“嫁給你？我會嫁給你……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風四娘跳了起來，大怒道：“我是老太婆？我有多老？你說……”

蕭十一郎在凝睇著這柄劍，風四娘卻在凝睇著蕭十一郎的眼睛，俄然反手一劍，向桌上的酒杯削了疇昔。

蕭十一郎道：“實在我也並非真的想看，但我若不看，隻怕你又要活力了。”

風四孃的劍卻又緩緩落了下來，用眼角瞅著他，道：“你既然這麼無能，總該曉得這柄劍的來源吧？”

老張的確已很老了，鬚髮都已斑白，現在正坐在那邊，低著頭喝麪湯，掛在攤頭的紙燈籠已被油煙燻得又黑又黃，就像是他的臉。

“明天莫非已是十五了？”

七月十五，恰是群鬼出關的時候。現在鬼門關已開了，六合間莫非真的已充滿各式百般的幽靈？

蕭十一郎搖了點頭，悄聲道：“這老頭子是個怪物，我們彆惹他。”

蕭十一郎道：“看來這彷彿是公孫大娘首徒申若蘭所用的‘藍玉’。”

“三十四！”這是個多麼可駭的數字。

但是，她縱能騙過彆人的眼睛，卻騙不過本身。

月光照著她的臉，她臉上那裡來的淚光？

床上的人歎了口氣，喃喃道：“我上個月才沐浴，這女人竟然說我臟……”

他穿戴套藍布衣裳，卻已洗得發白，腰間隨隨便便地繫著根藍布帶，腰帶上隨隨便便地插著把刀。

蕭十一郎大笑道：“有我曉得，又有你曉得，這還不敷嗎？……來，喝一杯。”

名震天下的蕭十一郎，竟不敢惹一個賣麵的老頭子，這話說出來有誰信賴？風四娘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一小我回到家裡，關起門，就彷彿能夠將統統的痛苦隔斷在門外——這就是“家”最大的意義。

蕭十一郎笑了笑，悠然道：“除非清閒侯捨不得將兩柄劍都送給你。”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他笑嘻嘻接著道：“你可記得那年十月，氣候還熱得很，你卻穿了件貂裘來見我，固然熱得直冒汗，還要硬說本身著了涼，要穿暖些……”

笑聲很粗暴，還帶著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