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填詞[第2頁/共3頁]

他啞著聲音，悶悶的朝差人叮嚀道：“去....去....請蘇永先生來......“

隻見少年寫道：

一首詞一揮而就。

鶴沖天-黃金榜上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不假思考，臉孔清秀，因為逆光，看不見少年隱在光影裡的神情。

......

明朝暫遺賢，如何向。

待少年不見身影，那山羊鬍子考官，才微微回神，看了眼香爐，時候隻疇昔一半。

本籌算不發一言的考官，見瞭如許的字和詩，天然起了愛才之心，不由抬高聲音對謝山提示一句：“這第一題，是給詞牌鶴沖天，填詞一首。你不成混鬨。”

再等了好久，那位挨場巡查的開館人，終究到來。

......

他這幅德行，比作弊還惹眼，巡查監考之人很快湊了過來，見了謝山年紀，不由看輕幾分，且見他眯眼神遊，因而更加不屑。

這監考目露賞識之意，真成心境，再看謝山這一副模樣，便以為是本性而至，畢竟這三句，雖較著不是一首詩，可內蘊都透著一派的天然淡泊，以詩觀人，這孩子也必是安然閒適的心性，實在可貴。

（作者注：自是白衣卿相）

過了半晌，就聽差人挨房鳴鑼，清脆呼喊道：“開題！此次北嶺縣拾文第一題，諸生填詞！詞牌，鶴沖天！時限兩刻！”

謝山位置在後靠窗，少年神遊天外，蘸滿濃墨的筆放在一旁，烏黑的宣紙上空無一字，他看著陽光打在窗紙上，染出暖和的色彩，窗欞上雕有幾隻小蝙蝠，寄意為福，筆墨紙硯木桌椅，一群讀書人，香染的濃了，絲絲縷縷的淡紫煙氣，迷濛出喧鬨的意境。

再看白紙上的詩句，雖和此次題目無關，倒都是好句，這位留有山羊鬍子的巡考，撚鬚默唸：“偷得浮生半日閒.....閒敲棋子落燈花....花著花落年年有。”

並不是常見的詞牌名，聲奏刁鑽，詞的正宮為黃鐘之宮聲，偶有商聲，極難出彩，有的人苦苦思慮，一時不能下筆，有的寫了一二句，又覺不好，便執筆將筆跡塗抹了去，或是靈光一閃得了妙句，麵露憂色寫下。

不顧滿場嘩然。

謝山把全數產業放進書篋，背在身後，拿著前天夜裡領到的小竹牌，到舍人那邊退房，又交納了十個銅板，領了入場文書。

謝山將筆漸漸放回筆架，整齊擺好墨硯，撣撣袖子，起家。

但此人瞥一眼桌上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