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憶往昔再續前緣（3）[第2頁/共2頁]

金快意端著一碗粥排闥走了出去，昂首便看到了正伏案而眠的許仙。

法海麵色安靜道：“統統人間樂，悉從利他生，統統人間苦，鹹由自利成。樂與悲，本就是心中妄念。”

屋內燭火燃儘，窗外由夜轉明，窗台的一盆花迎著陽光搖擺。

小青神采當真隧道：“你見它是酒，它便是酒。你若不把它當酒，它也不過是一些糯米汁罷了。你若因一杯酒擺盪佛心，那還談甚麼修行？如許吧，我們做個互換，你若肯喝這杯酒，我就聽你的話，好好修行。”

“荒唐！”

白素貞徐行走在白府的院落當中，她昂首看著天涯的明月，回屋找到許仙做的孔明燈，她的手微微上舉，孔明燈自她掌心緩緩升起。

法海緩緩地展開眼，見小青正頂著兩個黑眼圈，湊到他麵前打量他。

法海為莫非：“削髮人不得喝酒。”

不過是幻覺罷了！她失落地站在院門口，自嘲一笑，欣然若失地回身回到院子裡。

朝陽東昇，青山被寸寸點亮，寺廟的鐘聲響起，在群山間迴盪。

“當真？我若飲下這杯酒，你便真肯聽我的奉勸？”

木匣裡一張畫卷滾出，緩緩地在地上展開。

法海沉聲道：“我隻知酒能亂性！”

官人……

小青挑眉嘲笑道：“瞧瞧瞧瞧，你自稱圓融，卻輕視統統事行。你不懂塵凡，卻妄圖渡人出塵凡，你不感覺荒唐嗎？”

法海此次並冇有回絕。

白素貞跟許仙分開後，神思恍忽地回了白府，她站在角樓邊，聽著遠遠傳來的佛鐘之聲。

“酒量不錯啊！”小青驚奇地看著法海，剛獎飾他的酒量，便看到法海盯著本身，兩眼發直。隨即，他身子歪了一歪，倒在了桌上。

四周的客人各有各的熱烈。觥籌交叉中，有的醉酒嚎啕大哭，有的借酒撒瘋相互推搡，有人帶著酒興擊節高唱大江東，有人大聲喝采大笑著叫過癮，有人淚濕青衫，有人沉甜睡去……法海看得眉頭皺得更緊了。

“好。”法海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法海瞥了眼麵前的碗，淡然道：“你說帶貧僧來見地塵凡，便是來此酗酒？”

法海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你有仙緣，怎能如此放縱？貧僧毫不會讓你誤入歧途。若你還未曾感悟，便持續在此處謄寫經籍吧。”

小青感喟著搖了點頭，“嘖嘖嘖，又開端背經籍了，看來你是真的不懂。小爺我最講義氣了，你為了“挽救”我煞費苦心，我如何也得投桃報李吧？還是讓我帶你去明白人間之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