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心理罪之城市之光(16)[第1頁/共6頁]

折騰到9點半，廖亞凡還是毫無睡意，彷彿明天不是上班而是等候已久的觀光。方木暗自好笑，卻實在提不起興趣再聽一遍病院裡的事，乾脆拿起一本書來看。廖亞凡倒也識相，縮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以後，就回房睡覺了。

“去……去孃家了。”他哭出聲來，“產生了那件事，家裡……家裡已經冇法呆了。”

“你瞧。”黑影打斷了他的話，夾著煙的右手指向東南邊，“在這裡能看到她的家。”

破裂的窗戶。焦黑的牆壁。扭曲的柵欄。

驀地間，他的認識完整規複過來。

有些“為甚麼”，並不是想曉得真正的成果，隻是因為不甘心。

他仍然帶著額頭的彈孔，深陷，浮泛。行動飄忽，彷彿又觸手可及。就連他臉上那充滿諷刺和挑釁的笑容，都清楚可辨。

“彆如許……求求你……我知錯了……”

又跳閘了？他稍稍放心，看來不消在黑暗中熬過這冗長的一夜了。他拿起手機，藉助螢幕上的一點微光，摸到門前去檢察走廊裡的電箱。

這個不祥的行動彷彿預示著某種結局。他一下子驚駭到了頂點，一邊持續掙紮，一邊要求著：

隻溫馨了一會兒，廖亞凡又忙活起來。她把揹包清空，然後細心地挑選上班要用的東西。大到錢包、鑰匙，小到潤唇膏、護手霜，分門彆類，一樣樣裝好。最後，趁方木“冇重視”，偷偷地塞了一包捲菸出來。

“我的手機是剛買的……三千多塊……錢包在上衣裡……寢室的床頭櫃裡另有一些現金……”

這一看，就是整整一天。再昂首時，窗外已是暮色深沉。公安廳大樓裡的燈光連續燃燒。方木坐在越來越黑的辦公室裡，不想轉動。

密密麻麻的圖標閃現在螢幕上，有圖片，有表格，也有文字檔案。與之前檢察過的案例分歧，這些文檔都冇有標準的編號。

這時，一聲“叮鈴”讓方木回過神來。手機螢幕上顯現出一條新簡訊：我放工了。

黑影不斷地挪動腳步，客堂裡的各個角落都被傾瀉上那致命的液體。最後，他把殘剩的汽油十足倒在沙發上。

他咂咂嘴，閉著眼不想醒來。這段日子以來，每晚他都要藉助酒精才氣入眠。代價是，常常到淩晨時分，他總會在極度乾渴中醒來。但是，他必須這麼做，不然，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阿誰卡在防盜柵欄裡，四肢都極力向外伸展的女人。

他或許不是方木平生碰到的最刁悍的敵手，但絕對是最猖獗的一個。

他不敢再有大行動，暗自用力掙紮著。很快他就絕望了，足足纏繞了十幾層的膠帶底子冇法擺脫。

車內的溫度垂垂降低，廖亞凡身上的消毒水味也更加現顯。方木吸吸鼻子，俄然感受它比那些便宜香水要好聞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