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猜疑[第3頁/共4頁]

“無益有弊。”

顏素想了想，又改了主張，笑著道：“冇甚麼。”她向徐九英施禮如儀：“奴辭職了。”

徐九英感覺顏素的態度略顯奇特，歪著頭深思起來。這時她身邊的宮女小藤奉上一盞杏酪。徐九英接了，順手將銀盞擱在案上，問另一名宮女小蔓：“陳守逸呢？”

陳守逸輕笑：“以是說太妃挑選盟友時有些草率了。”

徐九英白他一眼：“如何？你感覺太後不可？”

“我說過？”

徐九英“哈”了一聲：“有人信嗎？”

“嗯？”徐九英抬眼看他。

“那倒一定，”太後拈著棋子的手懸在半空，側頭道，“先不說太妃能不能教唆得動神策軍，就算是神策軍內部也並不安寧。我就記得兩位神策中尉有些反麵。”

聽他調侃陳守逸，顏素不便接話，可也不敢獲咎他，便笑著道：“三娘奉太妃之命，前來探視陛下起居。”

彆過陳進興，顏素入內拜見皇後。這些光陰天子留居於此，徐九英常遣她來看望。皇後早已風俗，連頭都冇抬，隻衝顏素揮了揮手。顏素便又由白露領著去小天子居室。

因天子情感降落，顏素又陪他多玩了一會兒，才返回徐九英的宮室。

“太後的意義是……先帝能夠把神策軍交給了徐太妃？”

顏素回過神，向他福了一福：“三娘也冇想到會碰上陳院使。”

話音未落，徐九英已經搶過他手中的銀盞，將整整一盞杏酪都扣在了他的頭上……

“青翟如何樣了？”

陳守逸含笑道：“先帝活著時，趙王不敢明目張膽拉攏神策中尉。現在漫衍些真真假假的動靜，會讓貳心有顧忌。以他的本性，這一年半載應當不會再輕舉妄動。這一伎倆雖會讓太後警悟，但能保障短時候內她的態度不會扭捏。這都是對太妃無益的處所。弊端則是這些年南衙（注2）北司牴觸頻繁，太妃依重寺人，隻會讓宰相們更加不滿。今後太後臨朝，再在他們背後推一把，怕是會常常找太妃的費事……”

“嗯？”徐九英轉頭。

徐九英不接鞋子，反而把腳湊到陳守逸鼻端，動了動腳指：“累了，給我捶腿。”

他起家施禮，退了出去。方到門口，卻見白露領著顏素走了出去。

幸虧顏素早已看慣她這副模樣，不慌不忙地行了禮。

“有甚麼動靜？”徐九英漫不經心的問。

他出去時，徐九英垂足坐在榻上，兩隻腳不住的前後閒逛。這並不是宮中婦人應有的姿勢。見著陳守逸，她擠出一個笑容。昏黃燈光下，慘白神采上閃現的笑容實足詭異。這時她右足驀地往前一踢，腳上的小花履就朝陳守逸飛去。

“那要有得選才行，”徐九英忿忿道，“朝臣、宗室，哪個肯理睬我？就算是我身邊的人，除了三娘也冇一個可托。我還能如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