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頁/共4頁]
“先生投其所好的工夫真是爐火純青,難怪能把我阿爺耍得團團轉。”青年說話時很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得不說,崔收對他和牙孃的判定非常精準。
戎帥斃命後,陳守逸趴在地上喘了半天的粗氣,才雙手撐地,爬了起來。勉強站起來後,他才狠狠從口中吐出一物,倒是半小我耳。他竟是將對方的耳朵硬生生咬下來一半。
姚潛親身帶隊遠遠跟從,肯定戎人已經遠遁,毫不成能再轉頭施以突襲今後,才返回營寨。
因為究竟過分匪夷所思,他連夙來信賴的牙娘都不敢再打仗,隻能躲在京郊悄悄調查。最後卻被奉告,他不過是被人戲弄,任誰都不免激憤。
“言之有理,”青年公然不再究查,轉而問道,“先生如何識得牙孃的?”
東平王冷哼一聲:“言不由衷的誇獎還是都省了吧。那筆跡不過是你用心暴露的馬腳。若非如此,我大抵想破了頭都想不到棋院冷靜無聞的李待詔和深藏不露的崔先生竟是同一小我。想來當初那幾封信也是你用心讓阿兄給我看的了?”
***
陳守逸看他英勇,不敢硬碰,乾脆地轉頭就跑。但是山穀狹小,且每個處所都有中原兵士和戎人對戰,很快他就被逼入死角,無可退避。聽得耳邊風聲,陳守逸驀地低頭,抱緊馬腹,堪堪避過敵方鋒刃。
線索來自於離京前,牙娘給他看過的一卷《棋經》。
馬身傾倒的同時,陳守逸矯捷地一滾,冇被壓住。
自從曉得崔先生的存在,他對此人的思疑就從未斷過,倒是直到比來才猜出崔收的秘聞。
李硯輕笑:“某與那位娘子素不瞭解,不過是探聽到她愛好弈棋,特彆賞識王老,便雇人在她門前叫賣。前棋院待詔親筆作注的知名《棋經》,她聞聲了豈會放過?隻要經捲到她手裡,大王看到不過是遲早的事。”
戎人最後的那次打擊實在狠惡。但是因為戎軍的打擊,陳守逸的兵馬被衝散很多,冇法在短時候內儘數撤出。陳守逸一向留在穀中救濟後進的軍士。此時見戎人衝來,他明知不妙,也隻能帶著僅剩的人馬迎戰。
李硯撫掌笑道:“能從筆跡猜中鄙人身份,東平王公然靈敏。”
廣平王成心偶然地給他看過兩封崔先生寫給趙王的信。但是東平王對這個藏頭露尾、行事鬼祟的謀士向來討厭,並不肯意細看,隻草草掃了一眼便扔了歸去。但是此人筆鋒奇特奇峻,雖是倉促瞥過,卻還是給他留下了印象,所今厥後還能回想起來,肯定那是崔收的筆跡。可《棋經》上的落款倒是李硯。有了這條線索,崔收的真正身份也就浮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