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芋郎[第2頁/共4頁]

“薦福寺就在這四周。傳聞此寺非常靈驗，”頓了頓，他又續道，“娘子久居宮中，怕是不熟諳京中門路。若娘子不嫌棄，某可與娘子帶路。”

徐九英笑得更歡：“那如何一樣？”

徐九英忙道：“那我去買個嚐嚐。”

正在頭疼，俄然瞥見路邊有人在賣一種人形糕點，她趕緊轉移話題，指著那糕點問：“你看，那是甚麼？”

陳守逸被她潑了一頭一臉的杏酪。夏季早晨，那杏酪一會兒就凍成了冰，滋味可想而知。她徐九英甚麼時候吃過虧？

姚潛莞爾，輕聲念：“踏歌清夜月，歸去燭花紅。”

徐九英對仗義的人一貫有好感，笑嘻嘻道：“竟然又碰上你了，真巧。”

陳守逸視而不見，悠悠道：“奴婢傳聞販子上有些惡棍，不學無術，卻專以訛報酬業。那街巷狹小暗淡，誰曉得撞上來的是甚麼人？被他纏上瞭如何辦？”

徐九英走向那小販。小販見了她，滿麵笑容地問：“娘子要買芋郎君？”

那小販倒是個心善的人，也替她焦急：“娘子看看是不是掉在這四周了。”

徐九英抱著肚子笑：“你這都是聽誰說的？你到底見冇見過惡棍啊，哪有長得這麼好的惡棍！”

雖已走出很遠，徐九英還在戀戀不捨地轉頭張望。

徐九英一邊摸荷包一邊和他閒談：“我傳聞吃這個是東都的民風？”

放生池畔的樹上掛著祈願的花燈，隨大人出來走百病的孩童就在燈下流玩玩耍。未幾時此中的三兩個女童唱起了歌謠，稚嫩的童音在沉寂的夜裡格外動聽。姚潛站在樹下，聽著孩童的歌聲，臉上隱現淺笑。

徐九英笑道：“我冇放在心上呀。說這話的人被我狠狠經驗了呢。”

徐九英看了他一眼，客氣地問：“不曉得郎君如何稱呼？”

姚潛見她毫無淒苦之色，愈發賞識。遭遇大變，卻還能笑得如此開朗，可見心性堅固。又兼不拘末節，以直抱怨，真是可貴的女子。隻恨宮牆相隔，竟至本日才得聚會。

她忙把罵辭都咽歸去，改口道：“是你？”

小販與她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他有些難堪地賠笑：“娘子，某這隻是小本買賣……”

姚潛點頭，含笑在前為她帶路。

“本來如……咦，我荷包呢？”徐九英這才發明腰間空空如也，那荷包竟不知何時失落了。

陳守逸說的是歌令辭賦，可徐九英根本分不清楚此中辨彆，便如此含糊。

徐九英咬著芋郎君想了一會兒才道：“既是走百病，也該去廟裡看看。”

“這淨水餛飩公然很好吃。隻是為甚麼叫淨水餛飩呢？”徐九英心對勁足地吃完第三碗餛飩，放下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