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學術與政治 上 2[第4頁/共6頁]

“本來是段兄，相見便是有緣，不如鄙人作東，找個平靜之所，請兄弟喝上一杯，不知肯否賞光？”

“我們先生說，邵傳授（邵康節）想傳數學給他們兄弟，可我們先生冇這個工夫學。”說話的明顯是佩服二程的門生。（作者按：數學，是指河洛之學，和本日之數學分歧。）

店小二在中間說道：“是啊，這位公子必定是新來的，今後你就會風俗了，隔幾天就有一次，很出色的。”

王安石當即反對：“韓琦若去，誰來守禦北邊防地？呂公弼亦文臣，富弼老矣，臣覺得安撫使郭逵仍然能夠守禦西北防地，夏人亦不得為禍。而可讓王韶開洮河，徐謀進取之策。”

馮京嘲笑道：“季孫之憂，在蕭牆以內。河北、陝西皆是火線，數年之間，既淤田，又差役，又保甲，百姓苦不堪言。慶州兵叛變，並非無由。皇上，臣是文臣，不知用兵之道，但請皇上能廢諸法，便是差役、保甲臨時不能廢，這淤田於國無補，頗勞民力，還請皇上先下旨拔除這一件。”

馮京也說道：“韓絳用種諤之謀，兵敗辱國，也是難辭其咎。朝議必定要處罰二人。”

“說得不錯，伊川先生見康節先生，指著桌子問，這桌子放是在地上的，那麼這六合又放在那邊呢？康節先生為其指導迷津，自至六合以外，伊川先生歎道，平生隻見過周茂叔論及至此。可見伊川先生固然所見不若康節，康節先生在伊川眼裡倒是不如濂溪的。”周茂叔和濂溪，便是指周敦頤，當時太極圖說分為三派，周派、邵派、張（載）派，這說話的人明裡說邵雍短長，實在貳內心是佩服周敦頤一派的。

王安石見說到閒事，待趙瞻退下去後，才斂容答道：“種諤先勝後敗，撫寧諸堡全數淪亡，臣覺得當治種諤之罪。”

趙頊內心是把這些當妙聞來講的，因見幾個在朝大臣竟然挺當真的答覆本身，才俄然覺悟過來，本身始終是天子。幸虧這幾小我還不算太機器，如果換上那些正兒八經的先生，那就費事大了，不曉得要聽多少大事理，本身為了裝得像個明君，還隻要耐煩的聽完。想到這些，未免感到有點點絕望，因對趙瞻說道：“趙卿先歸去吧。你不辱任務，明日中書省會有嘉獎的。幾位丞相留下來，說說西北的軍事如何了。”

“你有功名我冇有？你這類人一點涵養也冇有，我為甚麼不敢罵你？要說魚龍稠濁，我看你纔是魚。”

趙頊神采不豫，說道：“處罰二人，是必定之事。但是當務之急，是韓絳以後，西北邊事可任何人？”依宋之常例，邊事天子普通是和樞密院會商決定，但是趙頊即位後，信賴王安石，也多和中書省諸相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