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都市娛樂 - 行行 - 二二五 命若琴絃(五)

二二五 命若琴絃(五)[第2頁/共4頁]

他俄然不敢設想若朱雀曉得他獨一的門徒就在本技藝裡,會是甚麼樣的反應。這讓他莫名竟有些惶怕,舔了舔唇,望瞭望白霜的墓碑,隻但願關非故能快點自此路過。

心中躊躇也隻是半晌,他曉得必必要拿定主張,當下一咬牙道:“單疾泉身為青龍左前鋒,豈有棄下教主單獨一人之理。既然教主情意已決,那我們便在此速戰持久,再回青龍穀,處理餘下費事。”

那一邊,很久,朱雀纔將秋葵鬆了,似那被緊緊拉著的琴絃普通的氛圍終究也稍為鬆下了一些。“那好,你帶我去穀口。”他開口向單疾泉道,“若我本日見不到關非故,就彆怪我對青龍教動手。”

拓跋孤的身形終究在林間漸漸呈現。他身形高大,一露麵便有種不怒自威,那一身凜然之氣也是極盛,可與朱雀的寒意逼人卻又大有分歧。

朱雀嘲笑起來。“速戰持久?好啊,那我們無妨說清楚前提,倘若本日我勝了,拓跋教主,我要你把關家的人儘數交給我,由我措置,不得插手――這應不算過分?”

這裡間隔青龍穀口實在有一段間隔,且並非離穀後的正道,可他有充足的來由信賴,關非故應會來此一轉。

朱雀皺了皺眉頭。倘若拓跋孤是要求本身自此不再找青龍教的費事,那倒還是個說法,可卻翻起客歲那筆陳帳――他惡感覺那件事不該算在本身頭上――那是黑竹會所為,當時出麵買了黑竹會買賣的是張庭,而黑竹會也是在厥後才垂垂真正成為他的權勢。不過,那些又怎能說得清楚。他乾脆淡淡然一笑。“隨便。”

――從朱雀的態度來看,貳內心此番更想獲得的定是關非故而不是拓跋孤,若能夠,他定當棄拓跋孤而追關非故而去;可或許是曉得拓跋孤已不會等閒容他拜彆,他便要故作沉著,說黑竹會已經有圍襲之計,騙得拓跋孤心神不寧。單疾泉心料若本身真的歸去而留拓跋孤一人,他與朱雀武功本在伯仲,對方多了一個秋葵,拓跋孤取勝恐怕便難。

――可若本身不走――那黑竹會的圍襲如果真的呢?不管如何,黑竹會至今未呈現――既然不在朱雀身邊,獨一的去處,也就隻要青龍穀了,這決不似危言聳聽。上一次就是本身和拓跋孤都不在穀中,乃至吃了黑竹會的大虧,莫非一樣的景象,要再栽一次?

悶熱的林間隻聽得蟬在噪著――或許是因為琴聲停了才顯出了蟬噪,才顯出了這個處所俄然的靜。那靜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壓抑。秋葵抱著琴。她的頸上也有汗流下。她像是纔看到這處所碎葉遮不住的亮光裂縫在地上無聲變幻,如同也在猜想這一場對決的結局。這統統也不是她料想當中的局麵――朱雀怎能夠敗給任何人?可,劈麵阿誰初度見麵的拓跋孤,他的氣好盛。她第一次見到能與朱雀平分秋色的殺氣,那氣味乃至因為熾熱而顯得更加囂放。頸上的汗,究竟是因為那熾烈減輕了夏季的酷熱,還是……還是本身真的嚴峻?若朱雀真的敗了又該如何結局?本身――要助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