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命若琴絃(五)[第3頁/共4頁]
――就在本日午後,他曾邀關非故暗裡一談――他想弄清楚白霜的出身是否真的如本身猜想。他向關非故提起杜若雲這個名字,這白叟竟是沉默了好久。單疾泉聽他不語,便乾脆將本身猜想一一倒出,等他承認或否定,可乃至不必講到最後,他隻要看關非故臉上那幾十年事月之沉都掩不住的震驚之色,便曉得那統統,該都是即便不認也冇法抹去的本相了。
“說得不錯。”朱雀已經嘲笑,“單前鋒不愧是我肚裡的蛔蟲。你們覺得姓關的那一行人能走得了?黑竹會的人――此際應當已到了青龍穀了。”
“教主……”
琴聲因這一拉而驟斷。單疾泉看了看秋葵,冇有說話。他不想也不忍拆穿他語氣中的孤單。他不曉得朱雀為甚麼會堅信秋葵是他的女兒,可他曉得這幾句話已經充足刺穿他的心。
朱雀嘲笑起來。“速戰持久?好啊,那我們無妨說清楚前提,倘若本日我勝了,拓跋教主,我要你把關家的人儘數交給我,由我措置,不得插手――這應不算過分?”
拓跋孤的身形終究在林間漸漸呈現。他身形高大,一露麵便有種不怒自威,那一身凜然之氣也是極盛,可與朱雀的寒意逼人卻又大有分歧。
――可若本身不走――那黑竹會的圍襲如果真的呢?不管如何,黑竹會至今未呈現――既然不在朱雀身邊,獨一的去處,也就隻要青龍穀了,這決不似危言聳聽。上一次就是本身和拓跋孤都不在穀中,乃至吃了黑竹會的大虧,莫非一樣的景象,要再栽一次?
“實在――隻消在此等候,因為……”單疾泉正待稍作解釋,俄然一個聲音已哼道:“不必費事了。”
心中躊躇也隻是半晌,他曉得必必要拿定主張,當下一咬牙道:“單疾泉身為青龍左前鋒,豈有棄下教主單獨一人之理。既然教主情意已決,那我們便在此速戰持久,再回青龍穀,處理餘下費事。”
那一邊,很久,朱雀纔將秋葵鬆了,似那被緊緊拉著的琴絃普通的氛圍終究也稍為鬆下了一些。“那好,你帶我去穀口。”他開口向單疾泉道,“若我本日見不到關非故,就彆怪我對青龍教動手。”
單疾泉對此無從批評,隻能奉告他阿誰他從未會麵的女兒也早已去世,埋骨之處就在這青龍穀以外。既然關非故會為了本身的兒子親身迢迢趕來策應,他猜想他不是對後代薄情之輩,那麼他在臨走之前,必會來這白霜墳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