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水月鏡花(七)[第2頁/共4頁]
單疾泉才一淺笑,“你不必過分嚴峻。實在――你看看武陵侯。”
關非故動了動唇,終是道:“既然祖訓如此,自是――任憑教主的意義。”
人群頓時嘩然,刺刺也不安地看了看單疾泉。在他們之前看來,沈鳳鳴當然是不會交出這個教主之位的,可他目前為止的說辭,卻都在為交出此位作鋪墊――他不會真的想要遂了關非故的願?
他說這番話時,目光便逗留在關非故臉上,內裡含義,很多人已猜得出來。關非故愈發作出驚奇之色,隻道:“此事不是兒戲,教主還是三思!”
君黎到了秋葵附近,使了個眼色,秋葵會心,兩人稍稍退開,低語了幾句。
“冇乾係,我剛纔已經說完了。”君黎看了秋葵一眼,後者卻麵色一變,道:“可我冇承諾――”
沈鳳鳴已上前笑道:“有些話,原是不急,不過猜想本日前來的諸位,或許得空待到明後日,本日日落便要分開這君山小島,那麼有些事情,不如早早說了罷。”
“你為何以為此舉是‘操縱’?”單疾泉點頭。“你若視沈鳳鳴為友,你幫他出險,可會以為他對你是操縱?你若視秋葵為友,又為何要以為尋她幫手是為操縱?既然他們二人你都視之為友,何故秋葵相幫沈鳳鳴,便偏要隻剩‘操縱’?”
“也包含新教主的人選――雲夢新教主向來都是由上一任教主指定,彆人不得不從,亦不得質疑,可對?”
關盛心中一鬆,也忙跳回台前,道:“各位!”
君黎順著他目光往前看,武陵侯風慶愷正與秋葵相談。他既自稱要向秋葵學藝,如此自也不奇。
“沈鳳鳴若不能脫身,你必不肯顧自拜彆,可對?”
見君黎起家待走,單疾泉又道:“若一會兒環境有變,我料這三支之會也便止於本日。不管你們從哪一麵分開此島,都設法到此島東北八裡岸邊,月山南麓,我們在那邊彙合。”
沉默了一會兒,君黎方將目光投回到台上:“好,我去找她。”
他說著,轉頭看蘇扶風,蘇扶風卻已站起家來。“倒不必給我擔憂,我不是你青龍教的人,還是能做點甚麼的。”竟也往前麵去了。
“自是如此。”關盛應道。
世人仍各自說得熱烈,他不得不咳了一聲,進步了聲音,再喊了一遍:“各位!”
一時俱靜的氛圍,連有人悄悄嚥了咽口水的聲音都清楚可聞。風慶愷已經皺起了眉頭。如果沈鳳鳴將此任交給幻生界仆人關非故,於他則是個極壞的動靜。雲夢教當然至此為止在江湖尚未傳名,可本日已收羅瞭如許江湖人才。說是不必投入教中便可學藝,可究竟上或許這不過是雲夢以退為進的一種手腕,畢竟,以魔教繁複高深的武學,若非投入門中習學多年,所得也不過是外相,不及精華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