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水月鏡花（七）[第3頁/共4頁]

秋葵暴露莞爾一笑。“風大俠既如此說，想來是有掌控了。”當下不再多言。

“是泠音一支的秋葵女人。”他聞聲沈鳳鳴清清楚楚地說出這幾個字來。

“如何？”君黎並不解他意。“幻生界、武陵侯的船都有人看管，況我們操船也並不諳練，若要奪船――”

“何必奪船。武陵侯對彆個是敵意多些還是美意多些，倒還看不出來，但是對秋女人卻有些分歧，此事隻要秋女人開口，武陵侯豈會袖手旁觀？”

見君黎起家待走，單疾泉又道：“若一會兒環境有變，我料這三支之會也便止於本日。不管你們從哪一麵分開此島，都設法到此島東北八裡岸邊，月山南麓，我們在那邊彙合。”

單疾泉笑起來。“我們？我們顧好本身，就算幫手了。你覺得――武陵侯那麼風雅，那船上另有我們的位置？就連你蘇姨，都是搭了幻生界的船來島上的……”

沈鳳鳴卻已轉頭，向關盛道：“關兄，雲夢祖訓當中，向來推許以‘聖血’為尊，也便是以教主之令為尊，可對？”

“沈鳳鳴若不能脫身，你必不肯顧自拜彆，可對？”

沈鳳鳴的目光此際卻恰好從關非故身上移開了。風慶愷心中一提――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離本身不遠的一個身形。

“承蒙師太嘉獎。”沈鳳鳴笑道，“不過沈鳳鳴渙散慣了，做甚麼教主實非本願，還是交給一名擔負得起此任的新教主吧。”

君黎到了秋葵附近，使了個眼色，秋葵會心，兩人稍稍退開，低語了幾句。

風慶愷雖不知二人說些甚麼，等了一會兒，卻見秋葵蹙著眉，猜想不是功德，上來拱手道：“道長，秋女人是‘泠音’武學的傳人，我們正在向她就教，不曉得長所言是否武學之難或是樂律之事，無妨說出來大師一起參詳參詳。”話雖客氣，卻彷彿帶著種仆人的架式。

“那便輕易了。”沈鳳鳴望回了關非故。“那麼關前輩也便不必多有疑問了。我將教主之位交予新教主，最多是因新教主尚無身負‘聖血’而還須相授，但那也不過是破鈔一些光陰，可教主之名，卻可先行付與了。”

“你若不肯拜彆，秋葵可願單獨拜彆？”

沈鳳鳴纔將目光移開，往淨慧師太、秋葵兩人那邊轉了一圈，隻見兩人麵上也不無訝異之色――比起關非故來，她們二人的訝異之色倒是出於真意。

“還真未打過甚麼交道。”風慶愷道。“風某不過俗人，據地多在鎮上村頭，人多之處，弄幾個買賣謀生給兄弟們度日；‘幻生界’以何為生，風某暫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