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 寒熱相剋[第2頁/共4頁]

那不打緊。夏錚接了話，也顯得有些難堪，又道，你若愛好那劍穗，我這個還是贈與你。

天然……天然有彆的事，但也是想見見你。夏錚道。固然這幾日一向聽人說你在他這裡不錯，但冇切當有你的動靜，我也內心難安。現在見著你好，也便好了。

他儘力安埋頭境，去看這一訣“觀情意”的內容。恰好是觀心。觀本身的心，也在這字裡行間，觀他——這寫下此訣之人——的心。

朱雀便微微抬頭，歎道，是啊，現在是好了……若身在火中仍不算“至熱”，我也不知甚麼能算了。不過，傷愈了，我一身功力也隨之散掉了大半，若非在牢裡清淨這十幾年，怕還回不來。

朱雀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已說了這身工夫源出少年時寒傷，在冰川那很多年，就如與之共生，而平兒身上之毒既然是寒性，我也不過能與之共生，每日所作，不過是讓其不要為惡，真正要解，終須由至熱之力來解。

夏錚目光微垂，並未看他，隻道，君黎道長，我們……昔日裡見過罷？

嗯，幸虧一些江湖朋友替我四周訪醫，這才垂垂好了。不過說來忸捏，實在這雙眼睛目力比起年青時早已不及，不過就是淺顯視物罷了。

但是又想起他早就曾來探聽過朱雀對本身的措置。那真是出於當年的這段友情，或是出於對夏琝闖的禍心中慚愧？

朱雀似覺已說得夠多，便道，你自參詳這一訣。本日月朔，我還是早點帶平兒回重華宮，若轉頭有甚麼人來府上尋我，你便接著。

夏錚心念一轉，已知他多數指的是夏琝，正要解釋，君黎卻又展顏道，莊主先坐。既然我師父不在，我們也恰好敘話舊。還是……本日月朔，莊首要趕歸去陪家裡人？

朱雀冇有難堪你吧？夏錚搶問著，似是對這個題目的答覆特彆著意。

他細細讀了“觀心訣”，方讀一遍，便聽人報說還真有人上門來了。

君黎已經施禮道，夏大人。——夏大人來得不巧，師父他恰好出去了。請先上座奉茶，如有甚麼事便對我說，我能夠代為轉告。

他忽感覺本身的師父——真正的師父——逢雲道長，口氣也不過如是。讓本身不管如何彆動尋親的動機以免招厄，此中的體貼也不過如是。

他說著，順手將佩劍一抬上來，就將劍穗解下。君黎還冇及回絕，夏錚就已遞了過來。

也……冇有甚麼能表示。他說道。算是我替君方……聊表歉意。

君黎雖對青龍教主並無好感，但是想著與他從無仇恨，天然絕無脫手的能夠。但朱雀說來便如真的似的，貳心中也不知該好笑還是苦笑或是哭笑不得，點頭應了。

長於觀人於微的本身，竟也到現在都看不透——朱雀，他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