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二 鄢陵舊恨(二)[第3頁/共5頁]
“那我就直說了。”宋然麵上的笑容便也端的消逝了,聲音變得沉冷,“我這頭有點費事,想請瞿前輩再幫個忙。”
“不錯,我確切偏疼他。”他聞聲俞瑞道,“我這一輩子教過好幾小我武功,但我肯承認是弟子的,也便隻要他一個。如果當年瞿安還在黑竹,淩厲也好,徹骨也好,都休想讓我多看半眼。甚麼金牌,與他們哪有半分乾係。”
他信賴刺刺能夠自保——她的機靈判定一貫少人能及,技藝也屬佼佼,即便趕上妙手也未見不能出險;與她比擬,單一衡反是個真正的缺點。如果仇敵連他都不肯放過,這少年工夫本不出眾,江湖經曆又甚少,現在受了傷,更是少不得要人在旁看著了。
“是舊事。”夏君黎道,“……舊人。就是你方纔提到的,瞿安。”
俞瑞嘲笑著:“你們師徒兩個都不記得我了,誰還記得要給我加燈油?”
“也好……雖則我是不以為瞿安會插手這類事,更不以為——他至於對幾個小輩脫手。”俞瑞麵龐安靜下來,“不過……他……我總情願談談的。”
夏君黎走進牢室。“好久冇來看前輩。”他說,“……如何現在連燈都不給點了?”
夏君黎沉默了一下,方道:“我師父已經不在了。”
“第一次見他……”俞瑞似墮入了某種回想,“彷彿是宣和二年,我當時候也不過方纔三十,他那年……大抵是九歲。”
俞瑞瞪著他,瞪了好久,方惡狠狠啐了一聲:“你懂個屁!本就是他將我關在此地,他來不來又如何!”
“前輩雖於我有恩,他們於我亦有。”夏君黎道,“還望前輩包涵。”
“你想立時出去……不是不可,隻是對大理寺那頭,有些失禮。”夏君黎卻不緊不慢答道,“我出去之前,已經知會過他們,不過這是夜裡,他們再是加急,仍要慢些,前輩若情願再等等,一會兒或許便有批文過來,想必出不了一個時候——名正言順些。不瞞前輩說,我本日已然被人在禦前告了狀,不想這當兒再獲咎人了。”
俞瑞微微一怔,隨即發作出一陣愈發奇特的大笑。“自在”。夏君黎說出這兩個字的口氣,不假思考得讓人覺得他是在說這冇人來加的“燈油”。“我當然想出去,可你——憑你能做甚麼?你乃至連出去一趟,都隻能選早晨——若我冇猜錯的話,你師父不讓你來吧?不會你們師徒——又反目翻臉了吧?”
“那同我冇乾係。”瞿安目光垂落,“我上回就說了,朱雀死了,前麵的事我不管。”
“甚麼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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