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五 東水江下[第2頁/共4頁]

“這個……”宋然解釋道，“君黎公子該當曉得，黑竹會記錄任務的冊子，一旦裝入書庫的書篋當中封存，便須由黑竹首級與執錄以各自手中鑰匙一同開鎖，方可啟箱查閱。不過現現在――君黎公子手中應當並冇有鑰匙吧？”

宋然大笑起來。“以君黎公子在內城的身份，退學也好，旁聽也好，都冇人攔著你。不過……過分頻繁也是不必，我既然人在臨安，自有彙集黑竹動靜的手腕，若非要事，不必特地尋我見麵。倘有疑問，我會來尋你。”

“你又如何來尋我？”

夏琰想了一想，也隻能如此，便點點頭道，“待你們在臨安統統安設好了再說。”

宋然隨即解釋道：“內城學府，閒人未幾。並且在內城見麵有個好處――內城中人大多隻會記得君黎公子在朱雀府的身份，不會往黑竹會這一層上想。”

夏琰聽得蹊蹺，“有鑰匙的匣子？然兄的意義是――十七八年前的，冇有鑰匙？”

“鑰匙？”夏琰想了一想，“舊任首級張弓長也非正式離任，鑰匙未曾交遞，多數是還在他的手裡。――奇特，淩大俠也冇與我提起此事。”

夏琰一時沉吟不語。前些日子他派人守在夏府四周，忽聽人報說東水盟派使來到夏家莊，來意不明。因早幾天有人買夏琛性命在先，他多少有點似驚弓之鳥，當下便設法探聽了這東水盟的秘聞。臨安城裡動靜矯捷，提及這東水盟，正如宋然所言――固然大家都知它是江南正道武林之盟，但要具言它有甚麼建立功勞，卻確切說不上來，就連盟主姓甚名誰，也一時探聽不到。相較而言，東水盟的前身“江下盟”名譽更加清脆，乃至――夏琰還得知了――江下盟與夏家莊本有極深的淵源：三四十年前――建炎年間，舊都開封淪陷，中原很多武林人士南下，與聞訊北上策應的江南武林義士彙合，在建康四週一個叫東水的村莊當場起了一次武林大會，結成一個構造，誓要奪土抗金，因集會之地處長江下流，當時稱為“江下盟”，首任盟主也便由集會的建議人――當時的夏家莊莊主夏吾至與一名江北義士――連袂擔負。厥後數年，兩人一劍一槍，時稱“江下雙雄”，率浩繁次直麵金人交兵，可謂身先士卒，夏家莊的“江南第一莊”名譽恰是從當時得來。

“這位曲盟主開初應當很有野心，不然，也不會上任之初，就作那改名、發信之舉。不過此事已經疇昔好幾年了，到現在為止，雷聲大雨點小，東水盟在江湖上始終並無甚麼建立，更不要談有甚麼超出前人之名譽，這是不是表白――這位曲盟主或許空有抱負卻並無氣力？觀其當初行動，他應當不是甘於冇冇知名之人，那麼倘若他四周行俠仗義的傳聞是真，他便應當留下本身的名字、留下東水盟的名字纔對――既然冇有，我反倒情願猜測――他的諸種企圖多年來並未獲得江南正道多少呼應，目睹東水盟日趨式微，他絕望懊喪之下，乾脆自暴自棄，不再理睬這些事，也便成了彆人丁中的紈絝後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