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五 東水江下[第3頁/共4頁]

“公子說得對。”宋然承認，“以是此事除了黑竹首級與我們執錄世家外，在黑竹會表裡都是絕口不提，倘叫人曉得了，隻怕費事甚多。我也不是冇想過――實在不成，隻能設法將那書篋砸開了――先待阿客將它運了來。”

宋然忙道：“不敢當，君黎公子但問便是。”

“嘲笑倒是功德――似我這般不通詩學，經本日一事，正應聽些文課，補習補習。若不是朱雀那邊必交代不疇昔，隻怕我還該報考個太門生。”夏琰帶了幾分戲謔。

“隻是有點獵奇。”夏琰道，“我聽聞東水盟是江南正道武林之盟，但近年活動彷彿甚少，這個盟主彷彿也不喜拋頭露麵，很有點奧秘。執錄世家動靜通達，然兄更是交遊廣漠，不知是否曉得一二。”

“在太門生眼裡，君黎公子但是清談集會上的客人，並且與我是同席鄰座，結識交好也冇甚麼出奇，偶爾到太學府看望一下鄙人，旁聽一兩個時候的文課，甚或與太門生一起交些功課文章，都無不成。隻不過此事若叫太子府那位田大人曉得了，不免又要嘲笑公子一番罷了。”

“總有體例的。”宋然笑道，“似本日這般素不瞭解的，到底也還是見著了不是麼？”

夏琰聽得蹊蹺，“有鑰匙的匣子？然兄的意義是――十七八年前的，冇有鑰匙？”

宋然大笑起來。“以君黎公子在內城的身份，退學也好，旁聽也好，都冇人攔著你。不過……過分頻繁也是不必，我既然人在臨安，自有彙集黑竹動靜的手腕，若非要事，不必特地尋我見麵。倘有疑問，我會來尋你。”

宋然隨即解釋道：“內城學府，閒人未幾。並且在內城見麵有個好處――內城中人大多隻會記得君黎公子在朱雀府的身份，不會往黑竹會這一層上想。”

宋然卻反將手中這一柄從未翻開過的扇子又向他搖了一搖，“我不這麼想。”

“這位曲盟主開初應當很有野心，不然，也不會上任之初，就作那改名、發信之舉。不過此事已經疇昔好幾年了，到現在為止，雷聲大雨點小，東水盟在江湖上始終並無甚麼建立，更不要談有甚麼超出前人之名譽，這是不是表白――這位曲盟主或許空有抱負卻並無氣力？觀其當初行動，他應當不是甘於冇冇知名之人，那麼倘若他四周行俠仗義的傳聞是真，他便應當留下本身的名字、留下東水盟的名字纔對――既然冇有，我反倒情願猜測――他的諸種企圖多年來並未獲得江南正道多少呼應，目睹東水盟日趨式微，他絕望懊喪之下，乾脆自暴自棄，不再理睬這些事，也便成了彆人丁中的紈絝後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