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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九 紹興六士[第1頁/共4頁]

“這類廣發帖子的集會,宮裡倒也很多,也未見得便有甚麼樣風向吧?”夏琰還是有些不解。

夏琰隻好悻悻將帖子塞進懷裡。“我有空看看。明天另有事,我就先走了。”

夏琰感覺有點不成思議――朱雀在這禁城司的是保衛武職,跟那群讀書人何時曾同過路?以他的身份,當然是不會屑得與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黃口門生閒扯些甚麼天南海北的,置之不睬也就罷了,非要派了本身前去豈不是多此一舉?

執錄世家。貳心中暗道。若真是你,你還當真是了不得。

但是,內心卻交來回回縈了沈鳳鳴那句話――“執錄隻能與你一人討論,必不會讓其彆人曉得他的身份。至於要如何靠近你又不被旁人看破,我也猜不出,隻能等他呈現才知了。”

竹枝的影隨輕風掠動他的眉眼和衣衫。眼還是那雙溫靜的眼,衫卻已換了深青的衫。新的裝束與姓名彷彿並未令得他有甚麼不適不慣,言語神采都一如往昔。

貳心中煩惱,猶躊躇豫地將帖芯翻到了末頁。末頁上另有幾句,特地寫瞭然此次清談還聘請了“紹興六士”中的三人。“紹興六士”――夏琰從未傳聞過這個稱法,猜想老是幾個在文人圈中有些名譽的士子,便往下讀了讀這赴會三人的名號。

範致能的名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夏琰幾年前就聽逢雲提過此人,在徽州時,也聽人念過幾首他的詩,像“東風吹入江南陌,疊嶂雙峰如舊識”之類的句子,至今都還能脫口而出。入了禁城以後未久,他得知範致能升任吏部員外郎,也曾想過打個照麵,不料隨後就出了夏錚那件事。待他從梅州返來,便不再傳聞此人動靜了――卻本來他便是“紹興六士”中的人物。

話雖如此,他這一整天也確切將此事忘了。他已經籌算早晨就宿在厚土堂,躺到了榻上,才從衣衿裡摸到此帖,不覺怔了一怔。

第二個名號公然不識:見捐隱士――孟微涼。

土翻地整之間,偶然埋落坎扣活線,半成未成時,站不得腳。世人便想了一個彆例,於來回間立起了七根柱子,名曰“七星樁”,用來通行。一時候多少黑衣人於樁上掠躍來去,如有外人見得,那裡曉得他們乃為完工修建,還覺得是在苦練輕功。

“這隻是其一。其二是――他們此次邀了‘紹興六士’的人。”

他霍然起家。“我回城一趟,明日便不來了。”身形半晌已去,隻留得那盞燈火晃了幾晃,照得一屋定愕。

朝中向來權臣當道,懷纔不遇本也不奇。夏琰心下想著,再去看最後一個名字。

世人都知他姓吳,便稱為“吳印”,兩個字說得久了,便傳作了“無影”。

“師父定必是有原因的。”

黑竹會的輕功法門倒的確是脫胎於七星走法,是以若說這般折騰無益於輕功長進也非全然不對,走上個十天半月,工夫再差的,也身輕如燕起來。不過要論此中最是驚鴻輕淺的,還要算阿印。這少年一貫善於飛簷走壁,見到七星樁大喊風趣好玩,凡是來此,需求縱躍騰挪,樂而不疲,甚或於紛忙之間,獨自彆人頭頂身側、擺佈高低倏忽來去,恨不能將七根樁子玩出七千蒔花腔來。如有他在,厚土堂中必呼喝追逐,格外有一番較量的乾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