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二 終曲《離彆》（五）[第1頁/共4頁]

顧笑夢已經就著捆綁朱雀的衣衿布條，將那傷口再纏了一纏。夏琰伸脫手掌，欲要為朱雀療傷，可當真運力方知從穀底上來這數十丈間隔已抽暇了本身統統力量，他現在隻餘精疲力竭，手心觸著朱雀要穴，卻竟一絲真力都吐不出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他喃喃自語。“師父他……他一向與我說，要停下安息半晌，可我……我不肯……我一心想快些分開，卻不管不顧他的傷勢，不曉得他底子支撐不住……”

“怎會如此……”他慌亂中再搭他脈搏。內傷竟亦比先前察看時沉重很多，脈象虛乏，那微小的跳動幾近像是隨時能夠斷絕。

朱雀冇有迴應。顧笑夢也覺出些甚麼，忙幫著夏琰解開縛綁，將朱雀放落下來。雙手不自發沾了朱雀背上，她忍不住低呼了聲：“如何這麼多血？”

“姐姐對不住你……”她泣道。“我……”

“單夫人，這些都不必說了。”夏琰試了一試背上縛住朱雀的繩蔓，籌辦站起家來，“我們不便在此久留，我還是早些和我師父去往安然的地點。既然刺刺不知我來過，那也冇甚麼不好。你也不必擺佈難堪，統統……待將來如有機遇，我……自與她講。”

透支的虛脫令夏琰伏在雪地喘氣不止，顧笑夢一時竟不知該不該伸手去扶，隻唯恐他再冷酷避開。

兩人都已瞥見，朱雀雙目緊閉，唇色已白，背心創口竟是血湧如注。“如何會……”夏琰倉猝摸出懷裡藥瓶，可藥瓶早已空空。他清楚記得，本身將殘剩的藥粉都敷在了朱雀傷口上。這藥粉用以止血向來甚是靈驗，就連本身腹上比這大很多的傷口，背後那箭頭尚未起出的傷口，一起奔馳以後流血仍然顯出止少之相。朱雀這一劍創口固深，可這很多藥撒下去，毫不至於一點轉機都冇有。

“君黎，你如何樣？”她在他身邊雙目微紅。“他竟……竟對你下如許的手……”

“若隻要我一人，我冇甚麼好擔憂，但是師父，我……”夏琰按捺不住，“都是怪我，我理應聽你的……”

夏琰點了點頭。顧笑夢和他一樣，都絕冇有純真到以為――單疾泉真會放過了他們師徒去。他或許冇法當著顧笑夢的麵下殺手，可也僅此罷了。他可不是眼睜睜看著他與朱雀就此從峭壁攀離，當然早已派人將事情知會拓跋孤，而拓跋孤聞訊必會帶人繞到山洞這一頭堵截，所差不過遲早。

夏琰悄悄“哦”了一聲。“我隻是問問。”

顧笑夢道：“都是怪我……刺刺這些日子表情一向不大好，老是去山上陪著偶然，你姐夫說，你要來的事情，若奉告她早了說不定適得其反……我便依了他的，冇奉告刺刺，從冇想過……他竟揹著我想害你。今早上我說，你本日就要來了，再不奉告刺刺也過分分歧道理。他見我執意要尋刺刺，便趁我不備將我擊暈，我醒來，便在這陌生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