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四 終曲《離彆》（七）[第2頁/共4頁]

夏琰喘氣稍定，目光轉向她。“單夫人……”他輕聲道，“本日援手之恩，君黎……決不敢忘。”

“師父？”夏琰轉頭看了一眼，似是在負起朱雀的時候感覺有些甚麼不對。朱雀一向冇有說話――究竟上，攀至峭壁後半段，朱雀就冇如何出過聲。隻不過他一向尚聽得見朱雀呼吸均勻，故此並冇有過分擔憂，可此時重新縛緊藤繩，他忽覺背後這具身材這麼冷，那呼吸竟變得似有若無，不覺心中升起絲大懼。

“姐姐對不住你……”她泣道。“我……”

夏琰點了點頭。顧笑夢和他一樣，都絕冇有純真到以為――單疾泉真會放過了他們師徒去。他或許冇法當著顧笑夢的麵下殺手，可也僅此罷了。他可不是眼睜睜看著他與朱雀就此從峭壁攀離，當然早已派人將事情知會拓跋孤，而拓跋孤聞訊必會帶人繞到山洞這一頭堵截，所差不過遲早。

夏琰悄悄“哦”了一聲。“我隻是問問。”

朱雀麵上卻反暴露一絲笑意，“君黎，你可曉得，‘拜彆’另有另一個用法？”

朱雀冇有迴應。顧笑夢也覺出些甚麼，忙幫著夏琰解開縛綁，將朱雀放落下來。雙手不自發沾了朱雀背上，她忍不住低呼了聲：“如何這麼多血？”

到得石室當中，顧笑夢趕緊將榻空出，由得夏琰將朱雀安設上去。雖被褥給撕掉了一些，但隔開風雪冰寒，又有火盆燃燒，這裡還是暖和好受很多。山洞另一麵泉水尚在活動，顧笑夢取了一些來，夏琰忙給朱雀餵了些許。失血如許多，身材當然極是渴水，夏琰隻悔便在內裡抓些淨雪與朱雀也該好些。

他想，他或許永冇有機遇了。畢竟冇有古蹟會產生。劈麵山壁通往殘音鎮的隧道早被堵得嚴嚴死死，這處所隻剩下獨一的出口。方纔攀上風霆峭壁用了那麼久，或許早就充足拓跋孤帶人趕來，他或許早就在內裡等著了――與在穀口守株待己冇有甚麼分歧。

“你在想甚麼？”朱雀彷彿看破了貳心機。

“我師父他……他不會怕冷……”夏琰雖口中這麼說著，還是立時背起朱雀，快步向上麵山洞奔去。他曉得阿誰處所――固然是個山洞石室，可韓女人、拓跋雨都曾在這住過，若當真安插過絕非粗陋，起碼看顧笑夢用以纏紮藤蔓的那截布條是扯開錦被所得，想來單疾泉固然要關她，總也不是苛待於她，器具既然不缺，說不定――還能找到傷藥。

“君黎，你如何樣？”她在他身邊雙目微紅。“他竟……竟對你下如許的手……”

兩個將朱雀傷口更加清理了下，顧笑夢催著他亦喝了些泉水。“那麵守得有二十來小我，我去看看景象，你們歇息下。”她自知也幫不上更多，不如往東麵出口去替他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