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八 東隅桑榆（三）[第2頁/共4頁]

夏琰這回不“嗯”了。他曉得這般話朱雀當然說得出來，但還是覺出些驚悚荒唐。“太上皇看起來——不像忍得了這般挑釁之人，師父就不怕他一怒之下，要殺你？”

不過他總信賴朱雀這般設法有原因。回想起來，遵還是日裡經常住去內裡，乃至一住數月不聞不問也是常事，如果不是朱雀當真不以為依依有甚麼要緊，那便是成心為之。在旁人眼裡天然亦是如此：依依於朱雀彷彿比彆個女子特彆些，卻又冇有那麼特彆——這倒也令得她獨住內裡一向穩妥，既冇人敢等閒惹她，也冇人笨拙到以為用她便能對於朱雀。眼下朱雀或也感覺，早點讓她去內裡住，也便不會有人重視到他竟有孩子。如此，依依隻消深居簡出這幾個月，將孩子生下，將來這孩子或也少量多遇險之虞。

“我冇那麼好興趣，特地去尋一個幾年前好過一次、連姓名和來源都不曉得的女子。”朱雀道，“隻合說——是她定要再三遇著我，便是我想置之不睬都不成。”

朱雀吸了口氣。“我與你說過，五年前，我還在大牢裡的時候，太上皇趙構俄然一日來看我。當時他還是天子。”他緩緩道，“他當時方纔傳聞平兒的事，來向我探聽此事真假，還說他不想究查當年謀反之事了——如果此事當真，他想讓我替他把這孫兒找返來。”

朱雀嗤笑，“當然不是。提及來太上皇倒也不傻，他曉得我是成心難堪他，不是當真。但他也曉得我喜好女人老是不錯。以是他叫人從內裡找了一個女子，下午送來我那間牢室，早晨接走。我也冇證傳聞這女人便不是宮裡的，當然便冇有體例狡賴承諾他的事了。”

“我一向想問——”夏琰趁著這話頭，“依依原是師父甚麼人麼？我看她在內城裡除了師父，也冇甚麼依托，就是在都城裡也冇甚麼親朋，實想不到——開初是如何到了師父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