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犍陀羅藝術[第1頁/共6頁]
“法師請看,這兒就是印度河,這裡是喀布爾河,”那領導拾起一根小棍,在地上劃了一橫一縱兩條曲線,“法師要去中印度,出王城後往東南邊向走,從這裡度過印度河,前麵便是廣漠的大平原了,再往南去便是摩揭陀國、恒河、曲女城……”
這就是在本地很馳名譽的“佛陀三尊”雕像,在這座山上,像這類氣勢的佛像多得要命,佛陀的形象多數像這三尊雕像一樣,高鼻深目、麵孔寂靜,線條流利,手中捏著施恐懼掌印或禪定掌印,身著同一的鬱多羅衫和法衣服飾……
圓覺和阿提伐摩以及一名領導走在他的身邊,他們明天早晨才找到玄奘,固然彆離冇幾天,但再次見麵,還是非常高興。
圓覺有些龐大地看了師父一眼,冇再說甚麼。
聽到這裡,圓覺忍不住插言道:“會放光的佛像有很多,這冇甚麼獵奇特的啊。”
“善哉。”玄奘緩緩走到這棵畢缽羅樹下,樹下公然有四佛坐像,玄奘麵向那些佛像,合十禮拜。
聽了這個故事,玄奘感慨不已,這的確就是阿難尊者兼顧涅槃故事的翻版啊!
“在我們犍陀邏國,罕見的佛像另有很多,”領導又說道,“南麵的石壁上也有一尊,法師請隨我來。”
一念及此,玄奘的心中就禁不住一陣顫栗。
“在開伯爾山口以西,”耶尢達必定地答覆道,“布路沙布邏位於喀布爾河和印度河之間,每年有很長的汛期。大河眾多擋住了南下的白匈奴人,這使得遷徙的雄師能夠安閒超出峽穀,向西超出開伯爾山口,隱入大夏的某處高原中。白匈奴人占據廢城後,並冇有放棄對真正的王城的尋覓,他們前後破鈔了二十餘年,直到與薩珊波斯作戰結束。”
玄奘行走在布路沙布邏城東南邊向的高山上,這裡就是耶尢達所說的遍及佛像的遺址,兩條大河與無數條小河在這座大山四周環抱喧響,千裡以外的海風沿著河穀平坦肥饒的地盤,很等閒地達到了這裡。
玄奘想起當年在中原各地遊學時,曾去過雲崗的曇曜石窟,那尊“勝飾奇偉,冠於一世”的大佛製作於北魏期間,現在看來,其帶有光鮮的犍陀邏氣勢。隻不過在外型上插手了火焰紋的背光,透暴露一種東體例的宗教體驗和審美神韻,比犍陀邏的古典寫實氣勢更適合表示佛陀空靈的超出境地。從某種程度上說,那是犍陀邏佛像的貴霜變體。固然雲崗曇曜石窟中的佛像,表示最多的是為釋迦牟尼佛授記的“燃燈佛”和舍衛城神變中的“焰肩佛”兩種形象,但究竟上,中國各寺院中的佛教繪畫、雕塑、壁畫、石窟,多數帶有這類較著的藝術氣勢。
佛陀身後的兩側分立著弟子迦葉和阿難陀,背後飾以表裡二層菩提枝葉雕飾,立體感與層次感闡揚得淋漓儘致。佛陀的人物髮髻及衣服曲線委宛流利,五官自但是細緻,臉孔神采莊嚴、崇高、慈愛,周身披髮著喧鬨平和的氣味,令人一見之下,頓生敬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