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佛與魔[第2頁/共5頁]

“稟大王，”一個侍衛跪下道，“宮外來了很多牧民，他們說，他們的馬全都莫明其妙地害了病！”

“是，師父。”兩個弟子垂下了頭。

“大王，”一名大臣走了出來，“臣感覺，就算是天遣，也不是大唐法師形成的，反而有能夠是因為有人要讒諂大唐法師。”

“大膽！”國王怒道，“本王也有嗔恨心，你莫不是在說本王是魔？”

“猖獗！”國王一拍桌案，那老者從速把頭低了下去。

不知怎的，聽了這番話，國王一顆殘暴的心倒有些安靜了。他看著玄奘，緩緩問道：“法師的意義，是拿定主張要給他們討情了？”

“佛性？就憑他們幾個麼？”國王用手一指兩個祭司，“能想出用畜群殺人的主張，如許的人也能回身成佛？”

玄奘道：“經雲：一念善則聰明生，放下屠刀便可成佛。何況他們雖為幻相所惑，卻並未真正傷過貧僧的性命。還請大王慈悲為懷，寬恕他們吧。”

“是嗎？”國王冷哼一聲：“你說魔並不成怕，莫非你見過魔？”

“本王偏不收回成命！”國王怒道，“他們讒諂法師，棍騙本王，現在很多牧民的馬都生了病，明顯是佛陀發怒，降罪於此。本王若不讓他們支出代價，隻怕還會有更大的災害來臨撒馬爾罕！”

道誠、道信探頭探腦地往屋裡看，見朵耶出來，忙小聲問：“如何樣了？”

“借達官吉言了。”玄奘笑了笑，一躍上馬，出寺而去。

“是，大王，”那老者道，“小人當時……當時……也不敢禁止。誰知過了晌午，這些馬匹倒是返來了，可惜少了十幾匹，另有幾十匹受傷的。這且不說，更要命的是，冇多久，就有幾匹頓時吐下瀉，小人給它們的飼料裡拌了些藥，可不但不管用，又感染了很多。到明天淩晨，一多數馬匹都染上了惡疾。”

道誠道信出去時，玄奘正謹慎地替道通解開衣服，一僧一俗兩個年青弟子從速過來打動手。

能夠是師徒之間有些感到，當玄奘喂藥時，道通雖在昏倒當中，竟然乖乖地將藥吃了下去。玄奘鬆了一口氣，便叫朵耶去歇息，由本身來照顧道通。

國王還是感覺不成思議：“法師你應當曉得，他們雖冇有傷著你，並不是他們不想傷你。即便明天法師以慈心替他們討情，隻怕異日，他們卻不會以慈心來對待法師。到阿誰時候，豈不是悔之晚矣？”

國王不耐煩地說道：“本王初涉佛門，那裡曉得甚麼佛與魔的辨彆？但既然一個是佛，一個是魔，那便是一正一邪，辨彆天然大得很了。”

玄奘見這國王殺機熾盛，不由歎道：“偶然候，魔並不成怕，被魔所攝才真的可駭。”

說到這裡，他看了那老牧民一眼，而那老牧民陰霾的目光卻始終望著玄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