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摩奴法典》與婆羅門國[第2頁/共6頁]

聽了這番話，玄奘完整無語了，一時竟不知該說甚麼纔好。

他的腦中閃過法顯大師的紀行《佛國記》，那邊麵有這麼一段記錄：

不管如何說，這部書是以種姓軌製爲核心，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了。固然它的觸及麵很廣，小我、家庭和國度餬口的各個方麵，都包含出來，然其最首要的內容還是論及各種姓的職位、權力和任務，規定了人們對違背種姓軌製的行動的獎罰。

《摩奴法典》雖名為法典，卻屬於法經或法論的性子，內裡有教律，有風俗，有禮節，有神話，純粹談法律的部分不會超越三成。

阿提伐摩道：“雖是婆羅門的教規，但是這裡的很多國度都推行，它是這片地盤上的人們的餬口法規和基準，包含佛教徒和耆那教徒都不能等閒違背。法師好歹體味一些，今後行事便可隨順世俗，權巧便利。話說返來，就算您實在看不慣，不想隨順，一旦被人抓住，要燒要殺，也曉得是為了甚麼。不然連本身如何死的都不曉得，豈不冤枉得很？”

誰知剛近前幾步，那些人的臉上就暴露驚駭的神采，手中的木筒敲打得更快了，那“篤篤篤篤”的聲音顯得短促而又慌亂。看著越來越近的玄奘，他們連連後退，時不時地還拿掃帚將地上的足跡掃去，神采顯得極其鎮靜。

翻開第一頁，上麵寫的是：“始終為離開愛與恨的有智識的善人們所衷心同意和推行的就是法，現在請你們學習它。”

法典共分十二章，2685謁。此中第一章就是創世說，報告了梵天創世的故事，並且申明，此法典也是梵天所著，傳予人類的鼻祖摩奴，由摩奴編輯完成，再由其後代波利故傳到人間。

一行人終究進了城，這個周長千餘裡的國度是連接中亞和天竺的要道，因此商旅浩繁，商店當途。大街冷巷彎曲折曲。房舍、平台、樓觀，有的用木頭製作屋頂，塗上石灰，蓋上磚坯；有的則用茅草蓋頂，情勢與中國也差不太多。住民多數體形矮小，麵貌卑瑣，舉止也顯得輕挑暴躁。

“平生族”究竟是甚麼意義？是否意味著身後就甚麼都冇有了，冇法轉世？玄奘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前麵另有這麼一段話——

想到這裡，他當即問道：“他們是罪人嗎？”

“專誌於尋求達到最後襬脫的對峙任務的婆羅門，要美滿遵循上麵六種實際：朗讀聖典，教人朗讀，祭奠，幫忙人祭奠，佈施，接管佈施……”

除婆羅門外，另有以王者、貴族和軍人階層為主體的刹帝利貴族，他們要藉著婆羅門的祭奠而獲得神佑，因此是第二種姓；

這刻薄的規定令玄奘感受不成理喻，他忍不住又朝阿誰方向看了一眼，那些被他“冒昧”的人已經悄悄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