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山修行(下)[第2頁/共3頁]
不知不覺到了春季,漫山紅葉如火,金風瑟瑟,捲起了斑斕枯葉在山林間飛舞,洛天初奔馳此中,伴跟著風起葉落,樹晃枝搖,翩翩起舞,舞姿雖丟臉的不敢恭維,卻深得天然韻律之妙,彷彿他也化身為一棵樹,一片樹葉,在隨風擺動。跑累了當場一躺,埋在厚厚的枯葉當中,以天為蓋,以地為席,悄悄看著飛葉迴旋舞動,飄起又落下,遊離不定。看到分開樹枝的葉子就彷彿無家可歸的孤兒,隻能落哪是哪。洛天初竟為一片枯葉悲傷的流出了眼淚,他乃至遐想到了樹葉分開樹枝時必然痛磨難過,今後天人兩隔,永久不得再見,這和本身的境遇何其類似,之前的本身且非也和枯葉一樣,被俗世之風帶下落哪是哪,看似風景無窮,實在皆被“假象”所把持,被迫做一些不是至心想做的事,說一些不是至心想說的話,讓關愛本身的人悲傷拜彆,等輪到本身做主時卻為時已晚,內傷發作,不得不再次負人,這都是上天對本身的報應。如佛家的因果論,種惡因,必得惡果,現在現世報,報應不爽,可為何不讓本身一了百了的死去?現在武功全失,已是廢人一個,活著另有甚麼意義?莫非惡報還未結束?另有更多的痛苦和折磨在等候著本身?既然躲不掉,那就安然接管吧,該還的債老是要還的。想到這裡又練起了惠善所傳的口訣,在無酒消愁的環境下睡覺是最好的挑選。
今後的兩個月惠善改成五天為他輸一次氣,又傳了他三句口訣,任他浪蕩山林,向來未幾問一句。洛天初已完整沉淪上山野的自在安閒,無拘無束,偶然看一群螞蟻能看整整一天,偶然爬到樹上迎著風雨大聲唱歌,偶然千辛萬苦的爬到山頂隻為向山下尿一泡尿,乃至還用枝條在枝椏上結起了繩索盪鞦韆,想起來時練練惠善傳的口訣,連睡幾覺,想不起來時幾天不練,醉心於山川之間,行動似癲似狂,放在彆人眼中和瘋子無疑,殊不知他已完整融入於天然當中,在他的腦海中已無自我,隻是隨性而為,彷彿一隻餬口在山裡的植物。“彆人笑我太瘋顛,我笑彆人看不穿。”
雪花如鵝毛般緩緩飄下,打著旋落在他的臉上,雪已下了三天,六合間一片茫然雪霧,北風吼怒,雪塵盪漾,連綴不斷的山勢勾畫出凹凸起伏的烏黑表麵,大千天下中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