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英雄相惜 (2)[第1頁/共3頁]
歐陽北背對著諸錦衣衛,佯裝喝酒,卻聽那龔浪道:“說來真是氣惱。本來那歐陽北死魚一條都快給我們拿住,哪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那半姓李的小子劫走,真他奶奶的氣人!”
歐陽北聽丁銀川侃侃而談,一番話說來氣度不凡,到處透著公允,足堪將才,心道:“原說這錦衣衛近年來江河日下,都是些江湖上三流人物充數,便如這龔浪這些傢夥。不知這薑擒虎怎地俄然開了竅,竟然曉得重用丁銀川這等一流妙手。隻是這丁教頭口直心快,輕易獲咎人,想來龔浪這些小人定然對他這幾句話挾恨在心。”
丁銀川道:“這位李郎中身負絕學,豈容藐視。倘若二位粗心輕敵,隻怕有的苦吃。”
丁銀川一臉端凝,道:“單論手上技藝,江湖上普通門派的掌門都與五大真人相距甚遠,更彆說是金兄了。明天這裡都是本身人,我也交一句底,便是金兄、龔兄幾人一起上,也一定能討到甚麼便宜。”
歐陽北大吃一驚,不明白如何一不留意的工夫本身兄弟就自個兒走了。他急問道:“這是如何回事?我這幾日忙著校場的事,他如何就本身走了?”
卻說歐陽北這日回到府中,卻未見到孟東庭,找來管家一問,那管家忙不迭地回道:“老爺,孟公子不知怎地,昨晚單獨走了。”
丁銀川道:“這位李郎中的授業師父不是彆人,恰是當今道尊龍虎山的張天師,想來天師的藝業如何,諸位都有耳聞。這李郎中乃是他的關門弟子,究竟有何技藝,不消我多說了。”
他又灌了一杯苦酒,連連點頭,又想道:“想來我這孟兄弟初時還是個一身傲骨的人。如何越到厥後,卻更加變成一個好吃懶做的醉鬼了?細心回想起來,彷彿自從武尚書府上拜壽返來以後,他就好似變了小我普通。究竟那天他碰到了甚麼事?莫非是在尚書府裡遭到彆人的欺辱?還是另有其他原委?”他做捕頭多年,多年養成的風俗讓他遇事就要切磋背後的啟事,此時更是詳加思考推理起來。
龔浪臉上變色,麵現不豫,道:“丁教頭此話怎講?”
丁銀川點頭道:“‘龍虎山道尊一天師,金木水火土五真人’,這兩句江湖故老相傳想必諸位都聽過吧!天師教的五大真人,他們每人的武功都已練至化境,都足以開山立派,立名江湖,何況龍虎山的第一妙手張天師?龔都統可不要任地托大。”
隻聽來的錦衣衛中有人說道:“薑統領,此次柳大人交代的事情,都是毒手難辦的事,您老有甚麼籌算?”
那管家勸道:“老爺,這姓孟的整日在府裡白吃白喝,端莊事向來不做。這類人走便走了,你也犯不上如此焦急!”
卻見一個身高八尺擺佈、略發福的中年男人,腰懸寶刀,恰是薑擒虎。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猛灌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