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他媽的!”[第1頁/共4頁]
⑩“而母婢也”《戰國策・趙策》:“周烈王崩,諸侯皆吊。齊後往,周怒,赴於齊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東藩之臣田嬰齊後至則[昔斤]之。’(齊)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爾)母碑也!’”“贅閹遺醜”,陳琳《為袁紹檄豫州(劉備)文》:“操贅閹遺醜,本無懿德。”贅閹,指曹操的父親曹嵩過繼給寺人曹騰做兒子。
⑿拓跋氏當代鮮卑族的一支。公元三八六年拓跋[王圭]自主為魏王,後日趨強大,占有黃河以北的地盤;公元三九八年定都平城(今大同),稱帝改元,史稱北魏。
⑥Artzybashev阿爾誌跋綏夫。參看本卷第164頁注⑤。
要進犯高門大族的堅毅的舊堡壘,卻去對準他的血緣,在計謀上,真可謂奇譎的了。最早發明這一句“他媽的”的人物,確要算一個天賦,――但是是一個卑鄙的天賦。
③“猶銀河而無極也”語見《莊子・清閒遊》:“吾驚怖其言,猶銀河而無極也。”銀河,即銀河。
那麼,俄國也有這類罵法的了,但因為究竟冇有中國似的精博,以是名譽還得歸到這邊來。幸虧這究竟又並非甚麼大名譽,以是他們約莫一定抗議;也不如“赤化”之可駭,中國的闊人,名流,高人,也不至於駭死的。但是,雖在中國,說的也獨占所謂“劣等人”,比方“車伕”之類,至於有成分的上等人,比方“士大夫”之類,則決不出之於口,更何況筆之於書。“予生也晚”,趕不上週朝,未為大夫,也冇有做士,本能夠放筆挺乾的,但是終究改頭換麵,從“國罵”上削去一個動詞和一個名詞,又改對稱為第三人稱者,恐怕還因為到底未曾拉車,因此也就不免“有點貴族氣味”之故。那用處,既然隻限於一部分,彷彿又有些不能算作“國罵”了;但也不然,闊人所賞識的牡丹,劣等人又何嘗覺得“花之繁華者也”⑦?
中國人至今另有無數“等”,還是依靠家世,還是倚仗祖宗。倘不改革,即永久有無聲的或有聲的“國罵”。就是“他媽的”,環繞在高低和四旁,並且這還須在承平的時候。
⒀劉時中名致,字時中,號逋齋,石州寧鄉(今山西離石)人,元朝詞曲家。這裡所引見於他的套曲《上高監司・端方好》。曲子中的“好惡劣”,意即很無知。“表德”,即正式名字外的“字”和“號”。“聲音多廝稱”,即聲音不異。子良取音於“糧”。仲甫取音於“脯”。君寶取音於“飽”。德夫取音於“脯”。《樂府新編陽春白雪》,元朝楊朝英編選的一部散曲選,共十卷(另有九卷本一種)。
因而他們抵擋了,曰:“他媽的!”
不管是誰,隻要在中國度日,便總得常聽到“他媽的”或其相類的口頭禪。我想:這話的漫衍,大抵就跟著中國人萍蹤之所至罷;利用的遍數,怕也一定比客氣的“您好呀”會更少。借使依或人所說,牡丹是中國的“國花”,那麼,這便能夠算是中國的“國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