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假父子（五）[第3頁/共6頁]

“丞相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生足矣，哀家信賴，廟堂之上遙遙相望，你已有權有勢有妻有子，哀家隻得當年青瀾湖邊你折柳相贈。”

白穆垂著眼，低笑出聲，道：“謝皇上體恤。”

男人接過，看了一眼便瞭然笑道：“看來皇上要三思而後行了。”

“說賢妃娘娘在儀和宮中，彷彿……未曾逃出……”陵安的聲音低到幾近一吹即散。

“那哀家就該信賴柳丞相？柳丞相何嘗與哀家說過一次實話？”太後嘲笑，帶著恨意，眸子裡卻又有笑意融開，“哀家用丞相的命與他互換，天然信他會奉告我實話。”

但蓮玥始終不答，直至帶著她停在一處宮殿屋頂。

柳行雲卻好似並未聽到，上前一步扣住他。

柳軾麵不改色，冷然地盯著商少君，轉而一笑：“老夫還真是養虎為患，小瞧你這隻幼虎，這麼快便長出獠牙利爪了！”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與商少君對視，“這一年來的決計奉迎曲意逢迎，就是為了今晚？本身的腳根都未站穩便妄圖拔老夫的毛？”

柳軾沉沉地盯著太後，突地自嘲一笑：“以是你就與商少君聯手，商少君奉告你他在這裡，你便信賴！引我去西四宮讓商少君殺我，妄圖一己之力帶他分開？”

從上往下看去，簡簡樸單的宮殿，乃至有些粗陋。班駁的四方桌上擺著茶具，太後坐在一邊，一身黑衣，裝束平淡素雅，悠然地拿著茶壺倒茶。

柳軾一怔，彷彿明白了甚麼，神采一變甩袖便要走，太後俄然道：“柳丞相可還記得，你與哀家的初見？”

說著便將畫卷遞向劈麵。

“皇上，儀和宮宮人來報，大火已滅，但是……”陵安不知何時呈現在禦林軍中，從麋集的人群中鑽出，跪在商少君中間，聲音有些微顫抖，“但是朱雀宮的宮女碧朱在儀和宮哭鬨，說……說……”

“再用力點……”太後被掐住了吼間命脈，聲線變得尖細，“柳……公子……你……用力點，殺死我啊！”

“那成果呢？”柳軾不屑道。

“末將奉皇命，暫代禦林軍副總領之職，率禦林軍緝捕夜焚儀和宮、挾持太後的刺客！還請父親諒解！”柳行雲眸來臨落，帶著冰冷的寒意。

柳軾有這他，並未抵擋，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底的神采，隨他與多量禦林軍消逝在夜色中。

白穆蒲伏在屋頂，放眼望去，火紅的燈籠如同乍然被點亮的星鬥，一個接著一個地亮起來，照得這陰暗的一隅頃刻間彷彿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