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假太後（一）[第3頁/共5頁]

梅蘭駭怪地看住白穆，滿身抖得更加短長，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白穆悄悄“嗯”了一聲，表示她明白。

“朱雀宮都有幾個月冇生人來了，不都說是冷宮麼？可貴有人惦記。”裡間隨之傳出一聲嗤笑。

“你們如何還在這兒？”她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兩名宮女，皺眉。

那兩人在雪地裡瑟瑟顫栗，也不知是凍得冇了說話的力量，還是當真無話可說，沉默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雪花撲簌落下，散在她肩頭也不見熔化，偶爾幾片飄在她的長睫上，停歇成斑紅色。很久，碧朱忍不住，再次低聲道：“阿穆，你明曉得如果承諾了太後，你在宮中……”

菊白一邊說著，一邊悄眼看白穆，見她眼神滯了一滯，忙叩首哭道：“奴婢……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還說……還說……”梅蘭見她不像活力的模樣，壯著膽量道，“說娘娘疇前恃寵不去太後宮裡存候也便罷了，現在皇上……皇上幾個月不到朱雀宮，娘娘……娘娘您還是不去，實在……太……太冇端方了……”

白穆倒是笑了笑：“固然略有公允，倒也不錯。”她揚了揚眉頭，轉而看住梅蘭，“冇彆的了？”

白穆垂眼，輕聲道：“如湄謹遵母後教誨，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錯。”

白穆倒是轉而看著菊白。

不料白穆隻是抿了口茶水，不解地望著她道：“何罪之有？”

碧朱持續道：“並且阿穆，你方纔那樣說……萬一老爺曉得了……”

白穆沉默好久，才緩聲答道：“如湄明白，宮中唯有母後是至心實意待如湄好。”

白穆不著陳跡地掃了掃站在內裡的幾名宮女，不過半晌方纔那宮女便出來引她出來，輕聲低語道：“娘娘這個時候來，太後剋日身材不適，方纔歇下了，又怕娘娘在外久等，以是……”

不等她問出口，白穆已道：“阿碧，我們去一趟儀和宮。”

白穆彷彿未曾聞聲她的話，一麵往外走，一麵道：“帶她們出去看看吧。”

太後公然欣然笑了，“可貴你靈巧懂事，你既想明白了，想必皇上也很快會想明白了。”

宮中誰不曉得，皇上已有半年未曾踏足朱雀宮，如許冷的天跪在殿外，不過今晚都能要了她們的性命……

兩人從儀和宮出來，到了僻靜無人處，碧朱忍不住在白穆身後輕聲嘀咕道：“阿穆，太後說甚麼皇上很快會想明白，也覺得你跟其彆人一樣，為了爭寵纔去找她呢。”

碧朱也不在乎，持續道：“阿穆，你前幾日還說要出去做雪人，呐，你去瞧瞧，不消你脫手，門口就有倆現成的。”

白穆盯著書籍的眼神凝了凝，似在想些甚麼，不一會她放動手裡的茶，合上書籍，披著狐裘便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