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假太後（二）[第1頁/共4頁]

白穆道：“煩母後操心了，如湄天然明白。”

柳湄是皇上的青梅竹馬，也是碧朱自小奉侍的蜜斯。

白穆有些微獵奇，太後去了那裡？那小我各式周折地引她疇昔撞破這件事，又是為了甚麼？

柳湄已死，“柳如湄”入宮，她便隨伺擺佈。

若她猜得不錯，冒充太後的人，便是蓮玥了。不然不會那麼清楚太後的言語風俗，也不會曉得她與太後曾經說過的話。

白穆這句話是必定句，非常必定的口氣，碧朱向來不會思疑她。

白穆略有些不測，卻也隻是放動手中的書卷，問道：“桂花凝露可另有？”

白穆換好了衣裳，保持著妝容，比及昏昏欲睡也不見人來，正籌算讓碧朱滅了宮外的燈籠安息算了，宮人的唱到聲便到了。

碧朱咬住唇，神采嚴厲地跟在白穆身後。

好久，她感覺下一瞬她就該跌倒了，在坐那人俄然輕笑，聲音如淺水普通，道：“你那性子倒是磨冇了。”

“阿碧，想甚麼呢！”

但本日嬪妃們退下後，她將白穆留了下來。

“半年前皇上訓戒，一字一句，臣妾銘記於心。”白穆隻是垂眸道。

她也的確跌倒了，固然掃到商少君已經到她身前，但他並未伸手拉她。

一夜之間，安靜無波的皇宮底層暗潮湧動。

接著是沉默，溫馨，無以言狀的溫馨。

沉如寒潭，深不見底，噙著星點笑意，帶著戲謔，漫不經心腸望著她。

不管是“柳如湄”的入宮，還是“柳如湄”的得寵，都是因為丞相之女——柳湄。

白穆初初入宮時，商少君就替她說話，免了每日到儀和宮的存候。當時她也不太懂這些端方，是以與太後相處的光陰，可說是屈指可數的。

“疇前是臣妾無知，不識君臣之禮，還請皇上恕罪。”白穆像是醞釀已久，敏捷答道。

“我既仿得了旁人，有人在我麵前作假，我又怎會辨不出來？”白穆嗤笑。

琴聲如水落湖心，委宛清靈，餘韻婉轉，緩緩入心。

碧硃紅撲撲的小臉掩不住的笑意，快步入殿喜道：“阿穆阿穆，方纔陵公公來報，皇上早晨會過來！”

太後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哀家曉得你內心憋了口氣，但是孩子啊，此大家間那裡有事事快意的時候？你既仰著她的名頭入宮，享了繁華繁華，得一必定失一，那些不該想的，忘了便罷。”

白穆緊繃的身子這才鬆了鬆，正要站直雙腿，腳下一麻，身子往側邊一歪，一個不穩差點跌倒。

殿內想起冊頁翻動聲，白穆默了默，方道：“閒來習字打發時候。”

白穆微微看太後一眼，又頓時垂下。

商少君又近了兩步，俄然伸手抬起她的臉，睨著她，似要看入她眼底，道：“看來半年時候，愛妃學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