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假太後（二）[第3頁/共4頁]

又是半晌的沉默，商少君終究道：“起來吧。”

太後輕笑，“可貴皇上這點小事都為你考慮全麵，日日來存候確切是費事，哀家也準了你，偶爾來陪陪哀家就好了。”

碧朱咬住唇，神采嚴厲地跟在白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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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略有些不測，卻也隻是放動手中的書卷，問道：“桂花凝露可另有？”

外頭的人都覺得，“柳如湄”入宮得寵，要麼與柳湄模樣類似，要麼與她身材類似，再要麼，與她性子類似。

“太後”說皇上也很快會想明白，白穆都冇想到，他就真的“想明白”了，並且阿誰“快”字，竟會是如許快。

固然跟著白穆的光陰較短，但碧朱自認還是很體味她的。隻是邇來她變得有些看不清了……比方此時，疇前她不會主動用蜜斯愛用的香的。

“半年前皇上訓戒，一字一句，臣妾銘記於心。”白穆隻是垂眸道。

那麼……

獨一的能夠，便是她底子不在儀和宮，且，不想讓旁人曉得。

但本日嬪妃們退下後，她將白穆留了下來。

碧朱天然曉得這是她家蜜斯柳湄最喜的香味，當初白穆入宮，賞下來的一應吃穿用度都是照著蜜斯所喜來的，就連她這個隨身丫環，也因為曾經跟著柳湄，現在跟了“柳如湄”。

實在不然，白穆隻是擅仿。

商少君揚眉，“身為柳如湄，該做些甚麼？”

一夜之間，安靜無波的皇宮底層暗潮湧動。

殿內想起冊頁翻動聲，白穆默了默，方道：“閒來習字打發時候。”

她也的確跌倒了，固然掃到商少君已經到她身前，但他並未伸手拉她。

白穆答道：“皇上聖名，臣妾不敢輕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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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如水落湖心，委宛清靈，餘韻婉轉，緩緩入心。

她能將柳湄的一顰一笑仿得毫無馬腳。即便長著完整分歧的臉，她仿起柳湄來，舉手抬足，乃至說話的語氣神態，隻會讓人感覺是柳湄換了個軀殼，而不是旁人在決計仿照。

若她猜得不錯，冒充太後的人，便是蓮玥了。不然不會那麼清楚太後的言語風俗，也不會曉得她與太後曾經說過的話。

連續五日，賢妃一改常態，日日去儀和宮存候。隻是與其他嬪妃分歧，她時而淩晨去，時而傍晚時分才疇昔。宮中人對她特彆的行動屢見不鮮，再加上她重得聖寵，也冇人敢說甚麼。

鳳求凰，當年的太子殿下與才女柳湄的定情之曲。

“我既仿得了旁人，有人在我麵前作假，我又怎會辨不出來？”白穆嗤笑。

沉如寒潭，深不見底，噙著星點笑意，帶著戲謔，漫不經心腸望著她。

白穆那一禮行得雙腿發麻，腰肢痠痛，心道早知行個大大的跪禮，也比這麼半蹲著舒坦。

多年後的商洛彆史冊上，關於白穆的記錄有如許一筆，注曰：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