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假皇子（四）[第1頁/共4頁]

碧朱道：“我不曉得你就在勤政殿，見你這麼晚還未歸去，便想來求皇上找找你，跟小安子說……說你不見了……”

白穆忐忑地跟在蓮玥身側，朝拾殿，她發明的那些信，本是柳軾與太後勾搭的證據，即便柳軾不認罪，有他的親筆信在，百口莫辯。但現在被人捷足先登，說與柳軾勾搭的人是“宮女阿彩”，若那些信落在旁人手裡，豈不是成了柳軾與“宮女阿彩”勾搭的證據？

白夫人一開口，聲音裡略微的顫抖才閃現了她此時該有的嚴峻。

“有刺客,”

白穆隻笑道：“皇上邇來國事繁忙，我隻是來送碗蔘湯。”

語畢，手臂一收，便將食籃接動手中，回身再入勤政殿。

白穆的神采瞬時煞白。

“據微臣而至，華貴妃身邊的兩名宮女，便是阿芙臨終前留通道出曾在滴血驗親的水裡動過手腳一事，當時阿彩早已滿二十五歲被放出宮。敢問夫人，你如果阿彩，這些年都去了那裡？為何恰幸虧這個時候出來指證家父？”柳行雲眉頭一蹙，目光逼人。

畢竟疇昔的那麼多年，他們一向安居在阿誰小村，從不等閒踏出，他們亦叮嚀她不要等閒出門。乃至前次相見，用訣彆的語氣讓她記著，她並不是他們的女兒。

白穆還未答話，她便自行起家，朝她走了過來。

白穆看四下無人，便低聲把事情講了大抵，隱去了宮女便是本身阿孃的部分。

白穆又反覆道：“你帶我去朝拾殿好不好？”

碧朱聞言，低呼道：“如何能夠！若真有宮女敢和老爺勾搭，早被太後滅了！”

這日早朝時候剛過，賢妃便提著食籃呈現在勤政殿，陵安哈腰俯身，恭敬道：“娘娘，皇上正忙，娘娘請稍後再來。”

碧朱點頭。

白夫人一向未曾昂首，非常平靜。

“這位夫人，此前你與湄兒說過的話，可否當著聖上和在場官員的麵，再講一次？”柳湄談笑晏晏。

商少君蹙著眉頭，朝白穆擺了擺手。

白穆毫不躊躇地點頭。

不知不覺中，天空已露魚肚白，白穆的另一半心機便花在柳軾身上。若她所猜不錯，這突如其來的罪行，這夜柳軾必不會認。她手裡固然有柳軾寫給太後的信，但那信並無昂首，也從未在註釋中提及收信人的名字，她若交出去，隻會讓人反咬一口說是寫給“宮女阿彩”的。固然信是在朝拾殿找到，她口說無憑……

比方旁人都直接稱呼他們為“白老爺”和“白夫人”，她彷彿並未曾曉得他們真正的姓名；比方從小到大他們都安居在阿誰偏僻的小村，她不被允準出遠門，偶爾偷偷跟人跑出去，必會被阿爹峻厲地經驗一頓；比方阿爹在打獵時偶爾使出的令人讚歎的箭法，阿孃有著淺顯農婦不該有的知書達理溫婉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