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假皇子（四）[第2頁/共4頁]

她尚不知此事為何會牽涉到阿孃，不知柳湄是否曉得那小我是她的阿孃，亦不知阿孃是否真與皇宮有關。

白穆還未答話，她便自行起家，朝她走了過來。

長久的沉默。

碧朱一覺醒來就不見了白穆的蹤跡，也不知她現在的神采為何如此丟臉，隻道：“阿穆……你如何了？”

直到白穆入殿，她才忙道：“阿穆，我方纔去偷偷問太小安子了……他說昨夜老爺並不認罪，隻說是那宮女的誹謗，口說無憑。”

蓮玥一怔，白穆作勢就要跪下，蓮玥趕緊將她攔住。

不過是擦身間的間隔，卻似乾坤倒置了光陰。

白穆毫不躊躇地點頭。

碧朱道：“我不曉得你就在勤政殿，見你這麼晚還未歸去，便想來求皇上找找你，跟小安子說……說你不見了……”

碧朱公然在外頭，見到白穆從勤政殿出來，麵上一鬆。

柳湄此人，除了在外的傳言和前次她去朱雀宮一見，白穆並不太體味。疇前會經常聽碧朱提起，崇拜地說她才貌兼備，聰明絕頂。

陵安領命出門，再出去時，躬身道：“皇上，朱雀宮的碧朱正在外頭，稱賢妃娘娘……”

她本就麵貌過人，本日又明顯經心打扮過，朝陽下更顯得光彩照人，見到白穆，眉尖微微一揚，便笑了起來。

兩人方纔站定，便被幾名禦林軍圍住。

白穆已經聽到她最想聽到的部分，想來柳軾過來定不會等閒認罪，後妃不成乾政，她持續坐在這裡也於理分歧，便起家施禮退下。

固然她不知母親疇前到底是做甚麼的，他們對舊事也甚少提及，但她和父親之間的豪情她豈會不知？怎能夠與柳軾暗通曲直六年之久？何況母親心腸仁慈，疇前在外撿到受傷的鳥獸都會帶歸去給柴福看一看，怎能夠昧著知己害死華貴妃？

“蓮玥，蓮玥……”白穆敲蓮玥房門的同時輕聲喚道。

是的，沉著。

“既然如此，你便坐下吧。”商少君悠悠道。

是不是他們早就預感到了，會有一場避無可避的災害？

白穆轉眸盯住她，便見她笑容更甚，眸子裡要化出秋色普通，“她不是阿彩，我曉得。她是誰，我亦曉得。隻是，你不獵奇我如何曉得，又是如何找到她的？”

比方旁人都直接稱呼他們為“白老爺”和“白夫人”，她彷彿並未曾曉得他們真正的姓名；比方從小到大他們都安居在阿誰偏僻的小村，她不被允準出遠門，偶爾偷偷跟人跑出去，必會被阿爹峻厲地經驗一頓；比方阿爹在打獵時偶爾使出的令人讚歎的箭法，阿孃有著淺顯農婦不該有的知書達理溫婉賢惠……

白穆雖獵奇她到底打的甚麼算盤，卻並不側目看她，仍舊垂眸俯身，等商少君的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