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假皇子（四）[第3頁/共4頁]

蓮玥神采沉寂，點頭。

是不是他們早就預感到了，會有一場避無可避的災害？

白穆忐忑地跟在蓮玥身側，朝拾殿，她發明的那些信，本是柳軾與太後勾搭的證據，即便柳軾不認罪，有他的親筆信在，百口莫辯。但現在被人捷足先登，說與柳軾勾搭的人是“宮女阿彩”，若那些信落在旁人手裡，豈不是成了柳軾與“宮女阿彩”勾搭的證據？

碧朱持續點頭，倉促出去了。

“去幫我籌辦一盅皇上愛喝的蔘湯。”

畢竟疇昔的那麼多年，他們一向安居在阿誰小村，從不等閒踏出，他們亦叮嚀她不要等閒出門。乃至前次相見，用訣彆的語氣讓她記著，她並不是他們的女兒。

“有刺客,”

她本就麵貌過人，本日又明顯經心打扮過，朝陽下更顯得光彩照人，見到白穆，眉尖微微一揚，便笑了起來。

門很快便被翻開，白穆幾近同時就拉住蓮玥的手，急道：“蓮玥，你帶我去一趟朝拾殿如何？”

“皇上！”柳行雲跪地拱手道，“這女子身份可疑，所講的話更是可疑，有決計編輯歪曲家父之嫌！請皇上明察！”

想到這裡，白穆心中俄然一頓，猛地從榻上坐起，隨便披了件衣裳就趕緊出門。

白穆自是不肯，正在思酌用甚麼藉口留下，一旁的柳湄開口笑道：“皇上，我看賢妃娘娘一身露氣，許是已在外等待好久了。更深夜涼，不若讓她和緩和緩再歸去。”

蓮玥攬著她，點足輕越。

***

碧朱公然在外頭，見到白穆從勤政殿出來，麵上一鬆。

白穆坐在鏡前，替本身描眉上妝。

裴瑜微微掃過白穆一眼,便大聲答道,“賢妃娘娘求見，微臣帶娘娘過來。”

白穆回到朱雀宮的時候碧朱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見到她便眸光一亮，見蓮玥跟在擺佈，也冇說甚麼。

白穆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對碧朱笑道：“阿碧，我一夜未睡，看來很蕉萃吧？”

商少君蹙著眉頭，朝白穆擺了擺手。

商少君撫了撫額，略有怠倦地掃過他們，沉聲道：“朕這麼晚宣你們入宮，便是想儘快處理這件事，帶柳軾上來。”

不知不覺中，天空已露魚肚白，白穆的另一半心機便花在柳軾身上。若她所猜不錯，這突如其來的罪行，這夜柳軾必不會認。她手裡固然有柳軾寫給太後的信，但那信並無昂首，也從未在註釋中提及收信人的名字，她若交出去，隻會讓人反咬一口說是寫給“宮女阿彩”的。固然信是在朝拾殿找到，她口說無憑……

一屋子人齊齊看著俄然呈現的“柳如湄”，特彆在柳湄還在場的環境下，氛圍一時有些難堪。

比方旁人都直接稱呼他們為“白老爺”和“白夫人”，她彷彿並未曾曉得他們真正的姓名；比方從小到大他們都安居在阿誰偏僻的小村，她不被允準出遠門，偶爾偷偷跟人跑出去，必會被阿爹峻厲地經驗一頓；比方阿爹在打獵時偶爾使出的令人讚歎的箭法，阿孃有著淺顯農婦不該有的知書達理溫婉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