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假皇子（五）[第1頁/共3頁]

碧朱默了默，輕聲道：“一個日夜了。”

白穆聽碧朱感喟著說完這番話時，恰好嚥下碗裡最後一口米飯。

白穆不再看他，仍舊盯著烏黑的勤政殿。

白穆怔怔的，並不言語。

回到朱雀宮才發明宮裡莫明其妙多了幾名宮女,碧朱見她蹙眉盯著,忙解釋道,“是皇上昨日賞過來的。”

這日碧朱將要熬的藥交給綠翠，自行出了朱雀宮。

她不過想見他一麵，問一問到底是如何回事。

碧朱在白穆榻邊守了一個日夜，早就心急如焚，恰好不知到底產生甚麼事，此時白穆一哭，她也便跟著大哭起來，“阿穆，如何了？到底如何了？你跟阿碧說好不好？”

直到第三日，宮中傳來動靜，柳軾科罪，毒害華貴妃，累死皇子，念及柳家對社稷有功，隻判他一人極刑。宮女阿彩懼罪自首，且出麵指證同犯，亦隻是輕判她一人極刑。

白穆再次呈現在勤政殿門口時，仍舊被陵安攔下。

白穆還是哭，這麼些天的擔憂驚懼，全都化作眼底的淚，肆意落在碧朱肩頭。

連續三日，碧朱看著白穆失了靈魂般，整夜地坐在榻邊，極其睏乏纔會睡去一小會兒，隨即頓時驚醒，問她：“皇上可來過？陵安可來過？”

白穆俄然笑了笑，尖聲問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白穆猝然從夢中驚醒，睜眼便見到碧朱含淚的雙眼，心下的驚駭一刹時潰堤，緊緊抱住她，哭道：“阿碧！”

白穆蹙著的眉頭反而鬆了鬆，不再說甚麼，隻是讓碧朱籌辦午膳。

她朝著他奔疇昔，卻不管如何都穿不透雨幕，那張她所迷戀的臉也愈發恍惚，終究變成阿孃迷濛著淚眼，喚她：“穆兒……”

兩人抱著流了好久的淚，白穆才恍忽問道。

她不過想見他一麵罷了。

碧朱趕緊跟了疇昔，但白穆速率太快，她始終追不上。待她跟到勤政殿的時候，白穆已經在殿外的台階下跪著。

“阿碧，你歸去。”白穆冷聲道。

白穆又看了那幾名宮女一眼，碧朱在她身邊低聲嘀咕道：“也不知為何賞這了幾個這麼傻兮兮的過來……”

“老爺此次怕是躲不過了。”碧朱仍舊感喟著，收桌上的碗筷。

“阿穆……”

白穆眼都不眨，剛強地盯著勤政殿的大門，也不答話。

“皇上昨日來過,”白穆問。

這幾日陵安對白穆說得最多的話便是“歸去”，白穆也不再爭論，再次屈膝道：“勞煩公公再傳達一句……”

她沉著地到了勤政殿，跪在商少君跟前，垂眸低聲道：“皇上，奴婢在丞相府十六年，願指證與老爺有私交的人並非宮女阿彩。”

碧朱將這些轉述給白穆聽的時候，當即見到她麵上赤色全無，不顧時候遲早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