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方有佳人（二）[第2頁/共3頁]

不一會小二又端來了一壺茶和一罈女兒紅：虎魄色的女兒紅澄徹清冽，酒香濃烈。端來的茶喚作“深茶”。茶葉取的是武夷茶園裡千年古樹腐敗時摘的第一批嫩芽，煮茶的水是從靈龍泉運來的甜美泉水，微苦的茶配上甜美的山泉，入口清甜，隻要深深咀嚼，才氣回味到茶的苦，二者構成了一種奇特的口感。正因如此，“深茶”在都城內名聲大噪。

晏如細細品著茶，又將一碟雪花烏梅吃了大半。

他身後站著的兩個侍從也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店小二在閣外嚇得連連賠罪，文起辯駁道：“既是先來後到，那公子可知我家公子先來的，更何況這和豐樓也冇寫著公子的名字吧。”

更何況晏如覺得，士農工商，都是國度所需求的，並無凹凸貴賤之分。因而更對王女人刮目相看。

晏如心想：當今天下並不承平，連續兩年北方大旱，糧食歉收，而朝廷為麵對外來遊牧民族的侵犯，不再實施輕徭薄賦，使很多北方布衣妻離子散、苦不堪言。這王女人定是因些啟事不得已從家中逃出，為了庇護本身，隻得扮作男人。

晏如在存香閣中坐下，細細打量著這間雅閣：黃花梨木的桌椅擦拭得纖塵不染。大雕木落地屏風上刻著栩栩如生的百花齊放的風景，牆上掛著簪花仕女圖的仿畫，倒是非常高雅。

“你雙耳都有小米粒大小的耳洞，定是自小就打了耳洞。你雖用鬢髮遮擋，卻總不自發摸耳朵，申明你心虛，這是其三。”

她呆呆得看著麵前的美人兒，俄然想到歌頌李夫人的話：北方有才子。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用在王女人身上真是貼合得當。

緋衣公子麵不改色道：“胡說八道些甚麼！爺長得是清秀了些，可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你再胡說，小爺我便差人撕爛你的嘴。爺明天表情好不與你多計算，從速滾人。”說著不耐煩地喝了一口茶。

俄然間存香閣彆傳來一陣喧鬨的聲音，文起正欲走出雅閣刺探，存香閣的門卻被一腳踹開，隻見門外一名穿緋色長衫的唇紅齒白的公子，一張俏生生的白淨臉上畫了兩條歪歪扭扭的粗眉，嘴上兩撇八字鬍甚是風趣。

小二剛將餐具擺上來，文成擺了擺手：“去去去，誰知你那碗筷經甚麼人用過，也拿來給我家公子用。”小二一臉悻悻的神采。文起在一旁擺起了自備的餐具，碟盤碗筷勺應有儘有。

王女人並不知晏如的謹慎思，俄然說道：“何女人貌美聰明，也並未瞧不起我如許的女子。這頓飯權當我請女人了。他日有緣自會相見，告彆了。”說著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大搖大擺地走了。

坐在馬車內，晏如展開了紙條一看，上麵寫著草率的三個字：王唯西。